在喜多老師麵前,我重複出這首曲子時,看到的是喜多老師驚詫的眼睛。他問我,是不是很用心的彈奏出的。我告訴他不是,因為那個時候,這首曲子已經代表了我全部的靈魂。並不是用‘心’彈的。之後喜多老師有意要栽培我,可是我卻不願意再碰其它曲子,這是我的精神的執著,也是我靈魂的固執。
此時,海上絲綢之路的旋律響起,一時間,上窮碧落下黃泉的堅定,碧海青天夜夜心的悔意。人生若隻如初見的錯覺。一絲絲的化做一個個旋律,從我指間流淌出來。我保持著笑容,知道自己彈奏的曲子帶著些悲哀的痕跡,我就越發要保持笑容。和那悲傷的旋律形成強大反差。我日日夜夜彈奏的曲子,我靈魂的所在。可以肯定,不會有人比我更能體會它的意思了。
指尖停下來,我看到很多人的目光呆滯了。似乎還在回味著什麼。很久以後才開始出現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聲。就連藤井也是大為詫異的表情。但是顧著麵子又在一邊嘀咕“鋼琴這誰不會彈”。我衝她一笑“那你上來試試啊”!
第二隻舞曲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拉著不二準備進入舞池。那邊惱羞成怒的藤井直接堵住我的去路,又加大分貝的說“我從來不會給缺乏教養又自以為是的人讓路”我頓了一下,笑著說“可是我會”。說完就退了一步,給藤井讓了一條道出來。
四周傳來各種對藤井的嘲笑聲,她氣急敗壞的準備離開。不料剛走一步,一個不留神,摔倒在地上,圍觀的人很多,我趁著人多又雜,假裝不小心,狠狠的用我那8厘米的高跟鞋朝她的手指上踩下。8厘米啊,不斷也殘。隨後我快速走開,隻留下她殺豬一般的尖叫。仇報了,我心裏越發釋懷。
舞曲開始,喜滋滋的我正準備和不二跳。幸村突然出現在眼前“跡部景言小姐,我可以請你跳舞嗎”。我回頭看不二,不二眼中有著默許的神色。我點頭答應了幸村。“不過我不太會跳舞,要踩到你,你不要叫啊”。這個我還是要提前跟他說清楚的。
和幸村跳就完全沒有那種緊張感了,我一點都不擔心踩到他,反正他又不是不二,踩多少腳我都不會心痛。甚至心裏還有些惡作劇的快感,哎,這鞋子為什麼不是前端8厘米,要是這樣,睬到幸村嗷嗷叫說不定也是史無前例的壯舉。我想著。
這邊幸村邊跳邊說“洋子的鋼琴比我想象的還好”。“那你想象中我可以彈到什麼境地”我問他,
“就這一曲,我起初想的是你絕對不會比喜多老師差,直到聽了你的演奏才發現我錯了呢”。
“哦”我聽著有些不解。
他解釋道“用靈魂來演奏的曲子,想來是任何人都無法超越的,”說完一頓“可是我聽懂了洋子的靈魂,洋子可聽的見我的靈魂?”。
我一驚,才發現。他是聽懂了我的悲傷的人,他是聽透了我靈魂的人。一般人隻會覺得好聽,怎麼可能聽出我靈魂的意識。我蓄積了那麼久的悲傷和怨念,在指間流淌,又有幾個人能發覺。
我突然不想再踩他,回憶起在遊輪上的談話。他是懂我的人。並且比哥哥他們更懂我。一時間,看他,我有那麼一點錯覺。
舞曲結束,我又回神過來。和幸村禮貌的告別。我的幸福還站在那裏等我,這個時候我怎麼可以再胡思亂想。
不二的笑容越來越近。我抓住他的手,才可以體驗到幸福的感覺。他是我追求了一生的終極夢想。他是我未來的一部分。無論我是豐臣洋子還是跡部景言。他都是不二周助,都是我的小棕熊。現在是,以後也是,這一輩子都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