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兩隻爪子的瞪著那輛普拉多揚長而去,眨眼就沒了蹤影,氣得直掐腰跺腳。
靠,明明最爽的是他,竟然還在那甩臉子!
莫名其妙!
午休,雜誌社附近的快餐館。
白娉婷打了個飽嗝從裏麵出來,“我感覺鐵板雞排飯,還全部都在嗓子眼裏堆著!”
“別提了,我也是!”許靜好也表示說。
“這家老板也忒實惠了,給的份量忒多了!”白娉婷直感歎著,雙手捧著撐圓圓的肚皮。
“可不!”許靜好連連點頭,“誒?你說,咱們要不要改天再做本地美食搜索時,把這家也上報上去,感覺挺有戲的……”
白娉婷沒有回答,而是目光看著某處,許靜好碰她的肩膀問,“小白,你看什麼呢?”
“我剛好像看見了安寧寧。”她張了張嘴回說。
“看見她怎麼了,這不很正常,大家都生活在冰城,雖然很大,但總會有偶然遇到的時候!”許靜好沒太在意,怕她太過介意的安撫著說。
“我知道,我是說……我剛剛好像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兩人好像很熟很親密,那個男的摟著她的腰。”白娉婷說到最後,伸手指著某處。
對麵的商場門口,一輛小跑停在那,從車上分別走下來一男一女,女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才披婚紗的安寧寧,走路時都要扶著隆起的肚子。
距離有些遠,看不太清楚他們二人的表情,但能肯定的一點是,旁邊摟著她腰的男人並不是顧海東,而是個從未見過的年輕男子。
許靜好看過去,也驚住了,“真的假的?安寧寧不是和顧海東結婚了麼!”
“是啊!”白娉婷點點頭,抿了抿嘴唇,她又連忙的聳肩說,“哎呀,其實這也很正常,沒準人家是看她行動不便扶著下,咱們別給人想的那麼齷齪!”
“也是!”許靜好附和了句。
白娉婷伸手去挽手臂,催促著說,“趕緊走吧,下午咱倆還要扛機器出去跑采訪!”
有關顧海東的事情在她這裏什麼都不留下了,所以他的家務事她更是不想管,也輪不到她管,再說也可能就是個美麗的誤會。隻是想到那天婚禮上的畫麵,她還是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兩眼。
那邊商場門口,安寧寧和男子已經攜手走了進去。
傍晚下班時間,雜誌社。
白娉婷和許靜好二人從寫字樓裏走出來,嘴裏碎罵著下午采訪對象有多機車。
從台階上下來,許靜好拿著車鑰匙隔著幾百米遠的遙控著她那輛比亞迪FO,眼尖的看到了什麼,忙撞了她肩膀一下。
“怎麼了?”白娉婷不解。
順著視線望過去,看到了停在路邊的普拉多。
“叭叭--”
喇叭聲響起,狹長的眼眸望過來。
許靜好搖了搖車鑰匙,“小白,看來你今兒不用坐我的順風車了!”
軍綠色的普拉多披著落日,車窗半放,駕駛席上坐著的鬱祁漢,穿了身商務的休閑服,棕色的外套露出裏麵白色襯衣領,五官棱角分明,食指跟中指間夾著根燃到一半的煙卷。
他抽煙的時候,習慣性地左手夾煙。
白娉婷和他相處這些日子,對這樣的小細節已經在心裏悄然烙下。
看到他,最先是想到兩人發生變化的關係,心上發燙,但隨即又想到早上發生的一幕,頓時氣又不打一處來。
白娉婷大步走過去,直到坐上車也沒個好臉色。
鬱祁漢也沒有出聲,將手裏燃著的煙卷掐斷,撚在車裏的煙缸,發動了車子引擎。
夕陽光一路尾隨在車廂內,兩人誰都沒有主動開口。
白娉婷全程的扭臉望向車窗外,隻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普拉多在回家的途中,拐了個路口進了一家連鎖超市,停在了地下的停車場。
看著旁邊熄滅車火往下拔車鑰匙的男人,到底還是白娉婷先沉不住氣,皺眉問他,“怎麼又來超市?冰箱裏不是還有菜!”
“再買點兒。”鬱祁漢瞥向她回。
白娉婷沒再搭話,默默的解開安全帶,跟著他下車。
愛買買唄,反正又不是她消費!
地下停車場比較大,走到電梯還有一段距離,白娉婷始終悶頭的尾隨著,驀地,前麵停住了腳步,她幸好反應及時,不然差點就撞到了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