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祁漢聞言,抬手摩挲著下巴,“的確好吃!”
某個住宅小區,亮著燈的臥室。
許靜好從自己妹妹房間出來,見她還窩在沙發上夾著個抱枕的在那目光呆滯,桌上放著的水果和瓜子也絲毫未動,完全不是她往日裏的風格。
從白天過來後,就始終話不多,常常走神。
“小白,你沒事吧?”許靜好坐回她旁邊,關心的問。
“唔。”白娉婷有氣無力的。
“唉!”許靜好不禁歎息,“還想著海東的事呢?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雖說你們分開也有一段時間了,你對他也斬斷所有感情,但看到他跟別人結婚,心裏也不可能好受……”
許靜好以為她是參加婚禮的關係,才會像是現在這樣。
白娉婷聞言,托著臉搖頭,“不是因為他!”
開玩笑,顧海東的事和失身比起來,小巫見大巫。
“那是因為什麼?”許靜好聞言,愣了。
“沒什麼,反正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我現在腦袋裏好亂呀!”白娉婷還是搖頭,整個人像是被心事壓彎的禾苗一樣可憐兮兮。
許靜好還想問什麼,有響起來的手機鈴聲。
是來自白娉婷揣在口袋裏的手機,她拿出來看了眼,屏幕上麵顯示著“鬱祁漢”的三個字,像是被蜜蜂蜇到了敏感的神經。
見她調整靜音放回去,許靜好驚訝的問,“還不接啊?”
從白天進門到現在,她手機被打了很多遍,不過沒有一次接的。
“姐,小白姐,我困了,先睡了啊!”
已經換上睡衣的徐靜怡,過來站在門口說。
揮了揮手,許靜好也被傳染的打了個哈欠,看了眼牆上的表,再看了眼始終坐在那沒有離開意思的白娉婷,猶豫著問,“小白,這都快十一點了,你還不回家?”
“幹嘛,攆人走啊!”白娉婷沒好氣的回。
“哪兒能!”許靜好連忙辯解說,“明天周一我們都得上班,工作量超大,而且早上還有例會!”
“你這在我這裏都待一整天了,明天咱不還能見麵麼!我不是攆你,關鍵我這沒地方住啊,我和靜怡房間都是單人牀,客廳那破沙發也沒辦法住人!”
“我今兒還就不走了!”白娉婷往椅子上後靠。
許靜好見狀,隻好說,“那要不我去和靜怡擠擠,你住我的牀?”
白娉婷瞥了眼那隻小小的單人牀,比她在家裏那邊的還要窄小,徐靜怡那屋的牀是同型號的,一個人住都不敢大幅度翻身,兩個人還不擠死了!
“算了算了,我這就回去!”
白娉婷丟開抱枕,蹭了蹭鼻頭的嚷。
“你路上小心點兒!”許靜好送著她出門口。
“知道了!”白娉婷瀟灑的擺手。
從出租車上下來,白娉婷揣著司機找回來的零錢。
她站在公寓樓下麵,仰頭的望了望,漂亮的丹鳳眼裏都是躊躇,像是在給自己打氣,用力的握了兩下又鼓了鼓腮幫子,然後大步的往裏麵走。
從電梯出來,白娉婷用鑰匙擰開門後,腳步放輕的往裏走。
玄關處的燈打開,一雙男式皮鞋擺在那,她吸了吸氣,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發現他臥室的門關著,這個時間也應該是睡下了。
動作和腳步都越發的放輕,白娉婷貼著牆壁竄回房間。
房間門被關上的一瞬,她憋著的那口氣才吐出來。
隨身包仍在牀上,白娉婷抬起雙手拍打著臉,讓自己振作起來的碎碎念,“白娉婷!不就是滾了個牀單,幹嘛這麼慫!現在滿世界約P的這麼多,這有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