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馬上想出辦法,不然就得全都交代在這兒,水不可怕,可能還有機會活命,可怕的是水裏的東西!”韓叔瘋狂的喊著。
事情已經到了這步,這個誰都清楚,可現在我們真的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從河邊跳過去,必定會中水裏那些詭異生物的伏擊,往回跑必然來不及,怎奈如今已是沒了選擇,橫豎都是一樣的死法。
我的大腦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我他媽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掛掉。”我狂拍拍著腦袋,可一時間又想不出任何辦法。
一瞬間,我似乎有些崩潰了,一切都來的太快,短短幾分鍾,死亡就瞬間來到你的麵前,根本不讓你有所反應,我們隻能呆呆的原地站著,連怎麼死法都沒有權利選擇,老天對我們實在太不公平了。
我的手已經抖的不能再抖,甚至我連尿沒尿褲子都已經感覺不到。
水聲已經更大了,估計不出一分鍾,就會看到浪頭了。
就在這時,陳其忽然喊道:“那邊好像有個能進去的地方!”
因為峭壁表麵石壁都極不規則,峭壁上有很多巨大凸起的岩石,所以隻能離的遠些才能看到那個地方,在加上我們已經緊張到極點,如果不是陳其眼尖,估計我們到死也不會發現。
我們跑到陳其站的位置看去,果然,在我們頭上不遠的峭壁上真是個洞,那個洞呈長方形,雖然不是很大,但一看就像是人工開鑿的。
老天雖然給你開了一扇窗,但未必你能就爬到窗戶上,眼前這條地下的死亡小溪,才是真正不可逾越的鴻溝。
就在同時,隻見陳其一個助跑,衝刺到河岸邊,猛的發力縱身一躍,用一個差不多跨欄的姿勢跳了起來。
而這一跳居然足足飛起兩米多高,就在他飛越河麵上的一瞬間,三四隻吸血怪蛭瞬間從水麵上飛了起來,萬幸的是,都沒有觸及陳其一絲一毫,原來,這種吸血怪蛭的攻擊距離大概隻有一米多一點。
我接著就罵了聲操:“你飛過去了,我們怎麼辦?”
那個洞大概離地麵三十多米高,能不能上去暫且不說,眼下最關鍵的就是這條地下河,雖然不到三米寬,換做平時,一個助跑就能越過,可是現在由於水中又那些嗜血的怪物,我們又不可能像陳其那麼變態的飛起那麼高,這一跳下來難免褲襠不保。
他奶奶的,老天真是在耍我們,給你一線希望的代價,居然是拿自己的老二換!
陳其落地後一個前滾翻緩衝,接著一個利索的起身,一刻都沒耽誤,徑直朝那個四方洞下方狂奔起來,一邊掏後背的繩子一邊嘴裏還喊:“吸引,找東西吸引它們!”
所有人突然就反應過來,對啊,找東西先吸引一下水裏的東西,然後借著它們起落空隙跳過去,興許還有救!
沒時間留給我們多做考慮,更沒有時間實驗,刹那間所有人幾乎同時抓起手邊的東西邊助跑邊用力往水裏扔,瞬間水裏就竄出了好幾十個吸血怪蛭。
就在那些嗜血怪物即將下落的一刹那,韓叔大吼一聲:“跳!”
我根本來不及由於,心一橫,心說去******吧!閉著眼睛,捂著褲襠就飛了出去。
由於我的飛行姿態十分詭異,在空中根本沒辦法保持平衡,落地直接一個狗吃屎啃在地麵,瞬間整個臉一陣火辣,鼻子和嘴裏全是血,我一抬頭,就發現還好我用臉著陸的區域全是小碎石子,頂多是被刮破相,就在離我臉不到十厘米就是一塊四棱帶角的大石頭,我看見就是咯噔一下,心說萬幸!
我根本來不及擦臉上的血,起身就沒了命似的往峭壁邊上跑,期間又摔了幾次,也不知道哪疼,起來就繼續狂奔,抬頭就看見,陳其正像蜘蛛人一樣在峭壁上往上竄,而且速度極快,明顯也已經是拚勁了全力。
我們狂奔到峭壁地下時候,正好趕上兩條安全繩被陳其扔了下來,先跑到的麥克一躍就抓住了繩子,來不及打安全結和做任何放墜措施,直接就開始使勁往上爬,另一條安全繩上是老王,拉絲眼鏡罵罵咧咧的連踢帶打的下麵使勁的垂他屁股,見老王爬上去一段距離後也爬了上去。
所以人都陸續的爬上了安全繩,剩下的就是隻有死命的往上爬,不敢做一絲停留,因為這時水聲大過了一切聲音。
我就隱約聽見上麵不知道誰在喊,“李樹人的屍體還在下麵”,接著就傳來另外一個聲音,“現在自身難保,別惦記了!”
我突然心裏就是一酸,心說李樹人太可憐了,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他具體多大,老家是哪兒的,可憐他這麼好的年紀就葬身地底,結果連屍首都保不住。
但這種感覺瞬間就被水生衝散,後來我幾乎就去了時間的概念,就感覺時間過的似乎非常慢,死命的爬了好久才上升了不點點的距離,耳邊已經都是隆隆的水聲,這個時候我也一點也不感覺累,兩隻手隻是不受控製的不停往上來回攀爬,但卻沒什麼知覺,臉上的傷口也一點都不疼。
“水來了!都抓緊繩子!”陳其在上麵喊道。
我歪頭一看,就看到一個大概五六米高的黑色巨浪尖嘯著從遠處飛奔而來,就如同一條黑色的惡龍,瞬間就能吞噬它麵前的一切。那種情景,幾乎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