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部值班雷打不動,水瓶兒明著呢。
“過兩天吧,”金於海說:“等過兩天我打電話讓軍分區來輛車,咱倆一起去小城找清於。”
“老金,等不得,”水瓶兒苦瓜般臉說:“我不能回家了。”
“什麼原因至旦不歸家?”
“我怕回到家死女包纏著我i,跟我死磕要戶口本,我怕拗不過她。”
“哦——是這樣,”金於海明白了,水瓶兒在玩投糧:他想,母女分開也好,可以淡化淡化,於是說:“那你就安下心在我這住幾天。”
“不行,人家心急。”水瓶兒差點沒跺腳:“要不這樣,你寫幾個字,我拿著去湛江找沈醫生。沈醫生人好著呢。”
“好,好,好。”金於海百依百順般:“你先行一步,若效果不咋地,過兩天咱倆一起南下找清於喝酒。”
就這樣,水瓶兒隻身來到了湛江。到阜後,第一時間就想著直奔軍營——清於家。
水瓶兒入過一次軍區大院。劇團常來霞赤兩地演出,前段時間恰巧金於海也在這開會,金於海便約她到清於家包餃子。還記的吃餃子時,金於海瘋了,當著兩口子的麵說:“弟媳,我宣布你作證,從今天起,我將正式開追求水瓶兒運動,直追到娶她為妻。今生今世~~”正要舉手發誓,給水瓶兒快速填餃入嘴堵住了。當時堵的金於海直翻白眼。惹得一旁的沈醫生笑不攏口:
“清於,你看這對孖寶加起來快一百歲了,還這麼頑皮搞笑。”沈醫生說完還補:“~~我說哥,就你那將軍肚能追上身輕如燕的水姐嗎?”
“追追追,學人家年青人,告訴你,甭學,學不來,照我說,幹脆明兒登記算了。”清於幫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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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醫生春風般的和煦型,落下的溫馨像細般滋潤,比對清於鏗鏘有力,倆一樣的可愛。那時候水瓶兒就覺得任何事情擱這對夫婦身上都不成問題。
軍區大院大校區水瓶兒輕車路熟。看她選擇,先在廣播電台那地下車。然後就地買手信,~~到了門崗,就甜甜輕語讓衛兵打電話,恰巧沈醫生在家接電話,衛兵對上號後放行,就這樣輕而易舉進入了守衛森嚴的軍區。
午餐向來簡單,沈醫生,讓小陸到食堂打多一份飯菜,接待了水瓶兒。兩人邊吃邊聊,很幽雅,水瓶兒把這幾天的苦悶全倒出來~~。
天下父母心,沈醫生寄予同情,說:“是啊水姐,不能把昨天的煩惱帶到今天,我們每天都過嶄新一天~~”還安慰她:“事並不難,也不用急,等晚上老於回來幫你解決。我下午有一台手術,若晚飯時間我還沒回來,老於也沒回來,那你就拿飯票去食堂打飯,呶,飯票在這。”沈醫生指飯桌上小小的一卷票,說:“我們部隊的夥食不差,多撕幾張,看到想吃的隻管買。你也不用到外麵投宿,一樓兩間空房,你喜歡哪間就拿哪間當臥室。”
有這麼多話,水瓶兒心中忐忑早遠去——
兩人用過午飯後,沈醫生見掛鍾指向一點半,說:“中午我習慣咪一會。水姐,我就不管你了。”
“去吧去吧,”水瓶兒推沈醫生上二樓。我這麼大人了還管管管,我還水管呢。”
這棟大校樓共兩層,格局除了二樓沒玄關,基本一致,一樓有三個房間,兩個盥洗室,水瓶兒見其中一間盥洗室置有備用的新毛巾及其他用品滿是欣喜,不過稍有猶豫才走進去,之後就做起了飯後洗漱。她有飯後洗漱習慣。若是在家,她還得用自製的薄荷水漱口,如今到別人家做客將就著算了。
中午吃完飯“打個盹”是許多人的生活習慣,水瓶兒也不利外,何況今天起大早,又趕路趕到湛江,猶顯疲態,當她選了一間的較清潔衛生的當臥室就走了進去,將門反扣便和衣躺下,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一個好睡,醒來時已是午後四點,當然屋裏也空無一人。可水瓶兒感覺精神頭回來了。頭腦清晰了很多,可感覺了。於是房門出客廳,當然少不了整理一番剛睡過的房間方出來。
客廳裏,由於光線比較暗,水瓶兒想去拉電燈繩,但給自己製止了:“這是在外,又不是在家,幹嘛去動別人的東西?”之後就開始打量起來。“唉呀,這軍營就是軍營,什麼家俱都帶鐵,好像統一似,飯桌,坐椅折疊式,連睡床也是。並且就那麼幾張,她掃了一眼,還真沒多餘的。簡陋像非洲民房似。
俗話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所以沒有一個進駐小樓的將官有長期打算,所以大校小樓的於家不說屏風,就連衣櫃整棟也僅此一個,還是金於海送的。這個兄長到武裝部工作後,學了地方那套東西,居家必須有家俱方可提升幸福感。專門讓梅鎮的木匠搞打了五扇櫃,拉入軍營給他們。就這櫃像樣,沈醫生高興的不得了就把它置二樓,水瓶兒沒上二樓,來到家門入口與室內緩衝帶,“唉呀,怎麼搞的呀,玄關也不擋一下,這於清也是,公家不搞東西擋,自己也不會拿個屏風或櫃擋。這屋住下去~~~,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這夫婦倆真是百無禁忌囉。”水瓶兒用師父那套風水學,一眼就看出小樓的布局不大妥。可這會,主人住這麼長時間妥不妥她不知道,而她馬上她感到不妥。也不知怎麼搞的,這一刻她的屁股眼兒有涼颼颼的感覺。“米喇迷喇,我的八字輕,別去招惹那些不幹淨的東西,此地不宜一個人呆。”說著就走了出來。想探探是自然風吹她涼亦或是陰風吹她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