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卉芳也不是不依不饒,比劃兩字:“算了。”做了斷。
一時無話——
尷尬很快過去,陳藍秋的過河爪又恢複了原狀,之後就在那地輕輕畫圈兒,律動著看起電影來。
然而畫圈也好的輕揉也罷,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東西,就等同下毛毛雨。不過陳卉芳還是挺得意的,她斜睨那會兒,覺得小火車已入了她鋪的軌道,好像小火車還有點奮進,車頭昂糾糾的,不過她當心出軌沒嚇一跳,因為太後縮並沒能抹去,萬一掙紮把繭弄爆,那才叫丟人現眼。
“咋那麼蒙古(鼓)啊?簡直就是個小山包。”陳卉芳肚裏說話,不覺中又睨了一下。那一刻,她真想她也做回象飛過河——去探柳郎究竟。還好,有克製。
陳藍秋喘氣有點粗。
空氣不知惹了什麼熱息,呼呼直打陳卉芳臉上:“不行!我今晚要弄個明白。”一個碎紅計劃破繭而出。
做為女兒身的陳卉芳突然冒出這碎紅想法,並不是一時才有的。這個月她老讓民兵連長侵擾,某日在廣播室裏,這家夥將她壓在長椅上開始解褲頭,也不知何因,當時那股蟄伏已久的騷氣湧動不已,期待這家夥給她一下子,所以逆來順受,要不是高會計及時的腳步聲來廣播室送大隊部稿件,她的女紅當時就奉獻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想起這事她就懊喪;她想過,女紅給一個沒感情、並有妻女的人奪去,她真不想那樣紅碎,覺得對不起青春,太對不起了,要是秋哥來碎就好了。所以,女紅給秋哥碎最好不過,這是早已有過的念想。
不管怎麼樣,這事今晚就這樣定了,陳卉芳開始尋思如何來表達。~~沒多久主意就有了。她在他手板子裏清晰地寫出:“我-今-晚-給-你。”
又寫了!陳藍秋咯噔一下,毛孔直立,“這是真的?”他有點不大相信便側頭小聲起問:“不會吧,你剛剛寫什麼來著?”
歘!小臉羞赧。尚好有暗色隱若。陳卉芳狠狠地掐了一下,仍舊寫那五字,“我今晚給你。”
“開國際玩笑。”陳藍秋想都沒想回道。
五個字像錐子紮在手上。陳卉芳肺都要氣炸了,她暗力猛地一推,將那隻象立馬推出花房重地:又狠又細聲:“別碰我。恨死你。你沒那福氣!~~見鬼去!”處女作好不容易心寫出來,他倒說是開玩笑,能不惹人生氣嗎。末了,為解氣,陳卉芳來個暗中下黑腳,狠狠地踢他一腳,用腳頭踢他腳的小肚子(小腿)。
一會愛死一會恨死;如此分裂叫人怎麼理解?還出無影腳。頭皮一麻,陳藍秋給無影腳踢得暗暗叫苦。忙著眼睛拐過去看怎麼回事。
陳卉芳一副生氣模樣;好像嘴都氣歪了;病怏怏似。
“哇!生氣了。”陳藍秋這下感覺大件事了。
踢一腳遠遠不解氣,如不是大庭廣眾,陳卉芳那對小粉拳,肯定會落在你身上沒商量,不收拾你一百下不出氣。可現在怎麼著,啥也做不了,既不能打,也不能罵,唯有選擇默不作聲,可沒一會兒委曲就上臉了,那一刻,淚兒開始在眼框裏打轉。
盡管光線不足,但陳藍秋看得清楚——淚水溢滿了眼框。“壞了,她哭了。”一旦看見晶瑩的淚水就道出這句,接下來真不知該怎麼做才好。他心疼,心疼之餘,也做正正當當恨起自己,恨自己隻顧辣手摧花,卻忽視了那一片真心真情。
所謂正正當當就是說合情合理,即然是合情合理那就要有頭有尾。頭好尾不能爛。出於這,陳藍秋心思活絡了點。將功補過是唯一選擇。他打算補鍋。也隻有補鍋這一招能圈回她的人和心。
怎麼召?
兩人的抱膀姿勢已垮,手都放在大腿上。
過過,情種就是情種,這點辦法要沒有,怎麼叫做情種。隻見陳藍秋暗地裏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去勾拉陳卉芳離他最近的手指。
要勾著非常容易,前題是不躲閃。可陳卉芳在氣頭上,哪裏肯就範,陳藍秋努力好幾次沒勾住:蝦!?考驗俺耐心?
銀幕上的什麼情節呀,什麼鏡頭呀,等等,等同於飄過——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