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9】碎紅(1 / 3)

陳卉芳見沒有動靜,旋即側望:“怎麼回事,給革(****)成木頭喇?我縫都開了,還要咋地~~”想著想著就不由自主地揉那瘋長的花房,百思不得其解;不是小棗人見人愛、大棗人見人欺(捏),啊!不會是秋哥討厭大棗吧?一個可笑的想法冒了出來。

(緣何大棗小棗呢?是這樣,記得十一、二歲時,那地長的像小棗,秋哥愛看,首先聲明,不是脫精看,她和秋哥不是經常下河撈魚蝦蟹嗎,而每次下河全身就濕透,那時的秋哥眼裏就像燈泡,老看老看。她問他看什麼,他說看小棗~~,到十四、五歲時,人有想法,因為那地長鼓了,她害羞上來怕秋哥看就不再找秋哥下河,整得秋哥的燈泡好長時間沒來電,好長時間心總養養~~,記得有一次收鐮(割稻子),她渾身淌汗,也是全身濕透,為避正午歹毒太陽,所有人都回家歇晌。而這時候秋哥沒回家,攆過幾條田埂到她跟前,站在她麵前嘿嘿傻笑,完了就直言,“能不能給摸一下。”當時她突然蒙了,不知所措忙著看四周,見隻有成群的麻雀,可能是怕麻雀看見,羞澀上來,慌忙放出一話:“你要是敢伸手,我就拿鐮割!”放話很堅決,嚇得秋哥連連後退。差點沒陷進河溝。可能是認為手沒鐮硬,秋哥沒敢摸她。不過事後陳卉芳很後悔,不該放那句話,直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強烈遣責:“陳卉芳啊陳卉芳你當時不說話能死啊,一句話就把話說死。糊塗!”還經常自摸,以圖補償:“這一把是秋哥的~~,他沒摸著,我替他摸~~。”時間把即痛苦又美好的記憶帶走了,但不知不覺卻給好像給花房注入了莫大刺激,這花房仿佛像澆了激素似——長不停,不說別的,就隻說從她身邊而過的,當目光從她身邊滑過時,總要好像要停留一會,就算是穿再寬敞的衣服,也遮擋不住那種驚訝的目光。惹得大隊書記總在沒人時摸她一把,還有那個民兵連長那更是恬不知恥要天天摸。你說這倆家裏有媳婦,幹嘛還要伸出鹹豬手摸我呢?還說‘小棗人見人愛,大棗人見人欺,理所當然。’搞得她差不多變成一個逆來順受的女人似,可知道,她還是一個未出嫁的姑娘,每當鹹豬手出現時她就戰栗不已,過後她想,“為什麼我不拒絕呢?”唉!一個有權強勢;一個朝夕相處在那間屁大的廣播室奈何不了;本就一個弱女子,怎麼去拒絕呢?難道這就是不拒絕的理由嗎?不對,陳卉芳曾就這倆鹹豬手問題自問過自己不下一百次,最後歸納為沒勇氣拒絕。那,我的勇氣呢?找出症結所在她又尋自己的勇氣,這勇氣去哪裏喇?這下子一條不清晰思路占據了大腦,原來是由於第一次的拒絕,讓自己日後的自摸補償給她帶了餓(惡)果,使得人一直沉溺在後悔當中,而久而久之這溺就淪陷了,淪陷到弱之地,最終弱將勇氣磨滅。唉!要真那樣,當初的拒絕是多麼

的愚蠢啊!

餓可以扛著,而愚蠢則無法防衛,因為它並不服從理性,毫無運行規則可言。唉!我自作自受得了——

說有那心還沒那膽,那是陳藍秋一時沒思想準備,沒來電,不過這都是暫時的。其實在來之前他已經設計好,如這場電影是陳卉芳請的,那他就會有所動作,因為倆挨近的機會就比較多,像進場或出場,如發現人多過頭被擠時,就當護花使,盡量護住,不給旁人楷油。動作還要大!又比如,一旦看電影時,如遇到嚇人(恐怖)情節她往他這邊躲,那就讓她躲個夠,還得到時看看有必要摟她——幫他舒緩緊張情緒~~。等等,像這些不等使的諸多想法陳藍秋有許多,可就一樣,楞是沒想到陳卉芳不再說剁手,還主動開縫隙要飛象。

這時候陳藍秋一如簡單,不過開始抱起膀子了。影院的放映房,35毫米的放映機達達地響;觀眾雅雀無聲;一道道白光摻雜黑色在頭頂亂竄~~;鏡頭搖到了米拉給受傷的女戰士換藥那節,全體男觀眾仿佛預感到什麼,不知不覺屏住了呼吸;少許女觀眾在輕輕搭訕;~~永遠忘不了的對白來了:“哦!傷口包紮的多好啊,多好啊~~”就在重複這“多好啊!”中,畫麵出現了女戰士解衣鬆帶~~,這下子,全體男觀眾窒息,捕著——傷口~~文胸,和帶眼鏡的米拉~~,可能是進口審查時剪輯,畫麵瞬間就咬到了黨衛軍(德國鬼子)的汽車向斜坡上駛來,展開抓捕情節,很不協調,但觀眾並不理解,也不想理解,隻是帶著遺憾心情去跟隨跳下車的黨衛軍,在市井之徒的帶領下,直撲米拉家~~,隻關心的是——女戰士和米拉是否能逃出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