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知道陳軍勇在這個問題上大做文章,淡然說道:“我今天吃的這些,以及我給家裏麵添置的生活用品,都是有人送的,怎麼?有人送我,我也不能要了?”
“誰送的?”陳軍勇馬上問道,他覺得林遠這是胡說八道,林遠心裏有鬼。
幾個村幹部也不相信林遠的話,哪有人送這麼多東西給林遠的?
“林遠,你就說出來。”李明升說道。
林遠猶豫,他其實不太想把他和吳主任的關係說出來。
可如果不說出來,這些人不依不饒,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叮鈴,這個時候,門外傳來車的鈴鐺聲。
然後,一個國字臉,穿著軍綠色衣服四十歲左右男子騎著自行車來了。
“特派員來了。”
“來得好。”
“特派員,我有事情要和彙報。”
向陽村的特派員叫陸章,之前是部隊,轉業後來到向陽村當特派員。
“咦,這麼多人啊,正好,我不用廣播挨個通知了。”
陸章停好自行車下來。
“特派員,這是出什麼事了?”
李明升馬上問道。
陸章說:“剛才縣公安局給鎮上單位打來電話,說下午縣供銷社有人打劫,損失了一部分生活用品,公安局叫我們各鄉鎮加派民兵沿路搜查,看有沒有可疑人員,李書記,一會,你去大隊公設用廣播通知一下,我就不去了,我還要去其他村通知。”
陸章說完這話後,在場所有人,齊刷刷的朝著林遠看過去。
林遠:“····”
他懵了,幾個意思?有人去供銷社打劫?這···瘋了吧。
他們不會以為是我去打劫供銷社的吧?
“特派員,林遠,是林遠,他是劫匪,快抓他。”
陳軍勇第一個大聲說道,也是震驚,然後心裏狂喜,這林遠膽大包天,敢去供銷社打劫,這是要槍斃啊。
“放你媽的屁,林遠不是劫匪,你再胡說八道,我打死你。”
李建剛急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特派員,林遠不可能是劫匪,你別信陳軍勇的話。”李婉也是急得額頭冒出冷汗。
這劫匪的帽子扣下來,不僅林遠出事,父親也會受到牽連。
李家的人一個個也是說林遠不可能是劫匪。
“這怎麼回事?”
陸章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林遠是劫匪?
“特派員,是這麼一回事。”陳上前抓住機會,上前補充林遠今天去縣城,然後購置很多生活用品的事。
“特派員,林遠不可能是劫匪,我以人頭擔保。”李明升不知道林遠為什麼不說出這些生活用品是供銷社吳主任送的,可現在再不說出來,林遠是真可能被當成搶劫嫌疑人了,“他購置的所有生活用品都是供銷社的吳主任送給他的。”
“林遠,你快說啊。”李婉急得抓林遠的手腕。
陸章盯著林遠,他知道林遠是從城裏下來的知青,平時也算文質彬彬一個年輕人,雖然···在村裏風評不是很好,很多村民都說他吃軟飯的,就是為了不下地幹活,才娶了李婉,可不管如何,他心裏不太信林遠是搶劫供銷社的劫匪。
但剛才李書記說這些供銷社的生活用品都是吳主任送的,這讓他又不得不懷疑。
“特派員,東西確實是吳主任送的。”林遠說道,“吳主任的孩子發了高燒,我機緣巧合讓她孩子退燒了,她為了感激我,才送我這麼多的東西。”
“特派員,你信他的話?”陳軍勇一邊嗬嗬冷笑道,“林遠一看就腐敗人,我建議,馬上對他用刑,隻有上刑,他才說實話。”
一個村幹部也附和:“我也同意先控製林遠,可不能讓他跑了。”
“特派員,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別看這林遠瘦瘦,挺有文化一個人,可越是這樣的人,才是最危險的。”
“不錯,我們勞動人民要擦亮眼睛,要明辨隱藏我們群眾的敵對分子。”
林遠:“····”
好啊,這幾個村幹部和陳向前是一丘之貉。
這幾個村幹部是擺明站在陳上前這邊的。
得記清楚今晚上他們的嘴臉。
“這樣,李書記,我先讓林遠和我回鎮上。如果調查清楚了,我再讓林遠回來。”
陸章還是挺尊重李明升:“我們不不冤枉人,也不會讓犯罪份子逍遙法外。”
李明升點頭道:“就按照你說做,林遠,你先和特派員去鎮上。”
“爹。”
李婉眼眶一下就紅了。
“這事,就這麼說了,如果你相信林遠是清白的,組織會調查清楚。”
李明升緩緩說道。
李婉含淚點頭:“爹,我知道了。”
“爸爸,我要爸爸。”丫丫可沒想這麼多,看到林遠要走,一下就哭出來了。
“丫丫,不哭,爸爸很快就回來了,在家好好聽媽媽的話。”
林遠上前安慰丫丫。
“丫丫聽爸爸的話。”
丫丫委屈小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