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翔守在天羽旁邊已經一天一夜了。
戴著口罩的醫生慢慢走出來,他搖搖頭。"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是不是腦中有血塊導致的,總之,要進行全麵檢查。"
杭天羽眼睛慢慢睜開"滕……"
徐翔趕緊湊上去撫摸他的頭,"那裏疼?"
"滕……滕書浩學長來了麼?"
徐翔白了一眼。"自己都自身難保,還管得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我早晚有一天會看不到。"杭天羽說著,將頭扭向另一邊。
教導處主任以及幾位老師捧著鮮花以及公文包進入了病房。
"那個……徐老師。"教導處主任沉重得說著,徐翔大概已經猜到了他要說的內容,輕蔑得看了他一眼。
"鑒於平安夜那晚事件的影響……雖然,雖然我們不能確定事件的真實性。可是校方一致決定和您解聘。"
"真實?是真的又怎樣,不真實又怎樣,反正我也不稀罕。"徐翔背對過去。
"以及……以及對杭天羽同學,進行勸退處理。"
"什麼.?勸退?"徐翔激動得站起來了。"杭天羽做錯了什麼?現在他眼睛也看不見了,你們既然要勸退?還有良心麼?"
"對不起,這是校方決定……"
徐翔將這些人一一攆出了醫院。
回來之後,徐翔靜靜坐在杭天羽旁邊。"我從來不在乎這些……隻是這次居然連你也……"
還沒說完,杭天羽按住了徐翔的手。
"反正我看不見了,也念不了書。"
"沒事,以後住我家,我照顧你。"徐翔將杭天羽的手握住。
天羽默不作聲,望著窗外。
跪在房間內,已經一天沒吃飯的滕書皓,偷偷摸了摸膝蓋。
"糟了,昨天沒去,那小子該不會又生氣了吧。"他嘀咕著,皺起了眉頭。
"想好了麼?"滕父提著一大個包裹出現載滕書皓麵前。"也罷,你想好沒想好,今天都必須跟我走。那邊所有的事情我也都安排好了。"
書皓百口難辨,無助得看著他的父親。他看了看茶幾上麵的手機。
"……老,老爸,我能最後的打一個電話麼?"
"不批準。"
對於時空,有這樣一個理論--相對論,時間並不是以鍾表上麵的刻度來進行度量,當你想念一個人的時候,一分一秒亦被分解成若幹情感細嚼慢咽,喜歡、愛、怨恨、想念、絕望、悲傷,最後不得不讓自己沉浸在反反複複,歇斯底裏的怨天尤人的情景。到最後還不是讓自己陷入無盡的深淵之中。那日經曆人生波折,而一直掛念的那個人。連一個電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