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經年,鴻羽飄渺。不知不覺的,不見一個人若幹年,對於他的名字,他的模樣似乎消失得雲淡風輕,卻不知是深諳我心,還是隨波飄走了。
人行道對麵,一個帥氣淩亂頭發的皮衣青年右肩背著黑套吉他,手青年雙耳都戴著簡潔的銀釘。兩鬢是寸寸的發樁。他抽出了手中的導盲棍。棍尾果敢地著地。
綠燈一到,人群顫顫,來來回回的腳步聲此起彼伏。青年耳朵微微一動,隨著人群。他一顛一簸隨著人潮過了馬路。
某著名藝術學校辦公室內,泡好的碧螺春升起嫋嫋清煙。
"您好,您好。您就是那位名震音樂節的黑瞎子歌手?"校長恭維地望著青年,可惜青年看不到他諂媚的樣子。
"黑瞎子?"青年說完,挑起劍眉。
"哪裏哪裏,今天一見本人,帥氣,新潮。敢問您的大名……"
"須旺槐。"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須旺槐拿出一根煙點了起來,他即將擔任新一屆學生的聲樂老師,摸了摸背包裏那一疊國外留學的學曆資料,輕蔑一笑。雖然大部分是看在他如今在音樂人之間的重要地位,可是這兩年短暫的留學經曆卻成了他複仇的必要工具。
"須老師,這邊走,今天開新生大會,作為這屆的名人老師,希望您去和孩子們見一下麵。"一位女老師過來,攙扶著須旺槐。
"須老師啊,你好,我叫林清,是這一屆的輔導員"
青年聽到這裏嘴角露出微笑。"哦,林老師好,你以後叫我Joe就行了。"
"好的,須老……哦,Joe,你的腿怎麼了?"
"這個嘛……一年前在國外出了次車禍,所以就……"
"哦,對不起對不起,都提到您的傷心事了……"林清說。
Joe冷笑一聲,"倒也沒什麼,做了幾個手術,可是卻是失去了我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人……"
"對了,明天新生軍訓,所以一會兒還有幾個教官會一起來,嘿嘿。"林清說到這裏,臉上泛起了喜悅的笑容。
"聽得出來,你很開心啊,難道?"Joe略有疑惑的問。
"也沒什麼啦,我男朋友作為連長,這次也被派到我們學校了。"林清還是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敢問林老師的男朋友叫……"
林清看著麵前這位帥氣的Joe,自信的說"他可沒您那麼新潮帥氣,不過和他都是老朋友了。對了,之後一個月,你們應該還要一起共事呢,他叫滕書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