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床，朦朧的初陽出現在水平線上。天羽慢慢睜開眼睛，一眼就看見了麵前酣睡的徐翔。枕在徐翔的胳臂上，杭天羽頓時覺得挺不好意思。估計這會兒，他的手臂都麻木了。
雖然眼前的東西變得模糊，但是依稀能分辨得出物品。
“你醒了？”徐翔感到有動靜，也慢慢起床了。
“你的手麻了麼？”
徐翔隻是笑笑，搖頭不做聲。
“一會兒去眼鏡店看看。我覺得我的眼睛度數增加了。”杭天羽說。
徐翔點點頭，其實他知道的，天羽早晚會完全看不見的。
在眼鏡店。老板一遍一遍為杭天羽測光，引起杭天羽的不安。他怕他的眼睛出現了問題。徐翔在天羽上衛生間的時候，偷偷將老板拉到一邊，告訴了他原委，讓他保密，老板答應了。
從眼鏡店回去之後。徐翔接到學校團委的電話。原來每年學校的平安夜都要組織遊園活動，在幾個舞台都需要表演，所以這次是讓他負責。
“那在剛進校門那個舞台就讓你做個小型的演唱會吧。”徐翔對杭天羽說。
“你是說真的？”
“那有什麼，隻要你不怕累。”
杭天羽欣然接受。
另一方麵。林清今天依舊在商場等滕書皓模特表演結束。滕書皓已經連續做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拚命。
一結束了模特的表演，書皓微笑地走向林清。“終於結束了，累死我了。”
林清問他。“你這麼拚命幹嘛啊，不就是一點點工資麼，想要買什麼我聖誕節送你就行了。”
滕書皓支支吾吾說不上，“……今天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還有一些事。”
林清點點頭。
告別了林清，滕書皓竟然直接奔進了商店。他急忙買下了那件杭天羽試過的毛衣。已經很多天沒看見那小子了，也不知道他氣消了沒有。
滕書皓拿著毛衣。準備回學校找杭天羽。
杭天羽和徐翔正在學校進門的地方，看舞台搭建，明天就是平安夜。學校裏也洋溢著些許溫暖的氣息。一排冬青樹上被掛滿了小彩燈。聖誕帽聖誕襪也布滿了舞台的每一個角落。
舞台半空中懸掛著燈。最中間的是一盞丘比特造型的亮燈，他可愛的天使翅膀熠熠生輝。
“好可愛的燈。”杭天羽跑到舞台中間仰望。燈光反射到他眼睛裏，折射出微亮。
徐翔走到他身邊摸摸他的頭。“有你可愛麼？”
徐翔朝杭天羽屁股上捏了一把。杭天羽轉向他瞪了他一眼。
“嗬嗬，小可愛。”徐翔捏杭天羽嫩嫩的臉。
正當杭天羽微微一笑之後，他朝舞台下麵掃視。
滕書皓擰著衣服袋子站在那裏。剛才徐翔和他的親密舉動被滕書皓都看在眼裏。此時滕書皓的臉露出難過的表情。他轉身欲走。
“學……學長。”杭天羽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