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場做模特結束之後,林清開車過來接滕書皓。她一臉開心,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
"今天怎麼看你特別開心啊。"滕書皓難得看見林清這麼開心,好奇地問。
"嗬嗬,你猜。"林清默不作聲,啟動了汽車。
夜幕降臨,滕書皓靜靜望著窗外,他在思念某人。自從林清回來之後,幾乎都不曾與他有多少聯係。即使對他有愧,可是他還是在等待事情明朗的時候。
"你知道麼,杭天羽是個gay!"林清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差點把滕書皓驚嚇地撞到前麵。
"你……你怎麼知道的。"滕書皓故作鎮定。
"而且,我還知道徐翔老師也是。"林清微笑地望著滕書皓,"你以後要和杭天羽保持距離好麼。"
滕書皓默默看著林清,點了點頭。
林清將滕書皓載到了河邊。這裏是他們以前常來的地方。
看著河麵慢慢遊過的貨船,以前的兩人的故事對於滕書皓來說曆曆在目。高考的時候,壓力大的林清在自習的時候偷偷翹課出了教室。滕書皓一看林清不在了,跟了出去。他們來到河邊,兩個人就在別人都埋頭做題的時候,忙裏偷閑相互依靠看著河邊來往的貨船。
如今河堤的蘆葦還是齊腰高,風過草低。
林清從後麵摟住滕書皓的腰。"還記得以前咱倆一起在課堂上吃零食被教導主任發現麼,還一起罰站。"
"你是不是還為我提出分手生氣呀。"林清繞到滕書皓麵前,眨著眼睛望著他。
書皓笑笑,摸了摸林清的頭,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明明覺得虧欠天羽,所以今天自己在商場打工隻是為了給杭天羽買聖誕禮物,現在又覺得愧對林清。
"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好不好。"林清抱住了滕書皓,將頭埋在他的胸口。那種淡淡的香水味還是熟悉的樣子,對於她來說,他還是他。
回到學校的杭天羽,累了一天,他看著手裏幫學長買的衣服,欣慰地笑了。和徐翔道別之後,他就獨自向宿舍方向走。
昏黃的燈光映照著校園的小道上。望著自己地上的影子,天羽突然覺得眼睛有異物似地,不停地揉著眼睛。路燈上一兩隻飛蛾不停來回繞著。天羽在路燈下的影子開始搖晃。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視力會越來越模糊。
天羽覺得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他跌跌撞撞向前走。他拿起電話,用記得的那個號碼,摸索著撥打了過去。
"喂。"接電話的是女人的聲音,這應該是林清。
"學長,在麼。"
"哦,他正在洗澡,你有什麼事找他麼……"
聽到這裏,杭天羽掛斷了電話,滕書皓現在和林清在一起,他倆那麼親密,本來就是天生一對。
杭天羽走路飄飄搖搖突然踢到一塊石頭上麵,重重地摔了下去。跌倒在地上的杭天羽已經開不清周圍,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摸著手中拽的緊緊的衣服,他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時候電話卻恰好響了起來,天羽接通。電話那頭是徐翔。一聽說天羽受傷了,眼睛看不清楚,徐翔匆匆掛了電話。
幾分鍾之後,徐翔出現在杭天羽麵前,他背起杭天羽。
"去我的教師宿舍。"
趴在徐翔的背上,天羽覺得這畫麵似曾相識。之前在操場上,也是學長這樣背著他走過大半個校園。
"摔疼了麼?"
"沒有。"
"那你哭什麼,看把我脖子濕得。"
天羽緊緊抱著徐翔。眼淚止不住掉下。
"你畢竟不是他,你還不了解他。"徐翔靜靜地說。
杭天羽哭哭啼啼在徐翔的肩膀上走過大半個校園。許多在路上走的同學看見了都議論紛紛。杭天羽一直以來就是學校裏麵腐女們最愛調侃的人物,現在他和徐翔在一起,所以,眾多猜測開始慢慢爆出來。
"他們在說什麼……"
"你都這樣了,還有力氣管這些?你乖乖地,快到了。還好啊,你不是個大胖子。"
兩人走了十幾分鍾,終於到了徐翔的教師公寓。杭天羽腿上摔傷了,徐翔拿出消毒酒精和棉花,一點一點幫他清理傷口。
天羽的目光呆滯,他現在依稀能分辨出徐翔身形的輪廓。"你說我會不會失明呢?"
徐翔摸摸他的頭,將他埋在自己的胸前。對於天羽的眼睛,徐翔私下已經問了。知道天羽的病情。
"笨蛋,胡說什麼。"徐翔撫摸著天羽的頭發。
"……要是哪一天真的看不見了……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做你的拐杖。"
屋內彌漫著徐翔加的香氛,溫暖舒適,房間內,濕潤清香。低頭一看,杭天羽已經睡著了。他睡著的樣子,安靜恬然。徐翔不自覺伏下去,嘴唇剛到天羽嘴邊,忽然又停住了。
轉而將他抱上床。他今天太累了。明天起床,但願一切都會好起來。徐翔替天羽蓋上了被子,關上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