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超凡小心翼翼地將嶽父嶽母護送至繁華熱鬧的省城,並親自在刺史府為他們安排好了舒適的住處,確保一切都盡善盡美。
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傳遍了整個省城。城內各級官員聽聞此事後,紛紛爭先恐後地遞上精心準備的拜帖,前來向陳懷禮一家表示熱烈祝賀。一時間,刺史府門庭若市,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陳懷禮與慕超凡則忙得不可開交,兩人熱情地迎接了一批又一批到訪的客人。然而,就在這一天,當慕超凡迎來一位名叫溫鬆的長史時,他不禁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因為眼前這位溫鬆,他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想當年,此人身居京城之時,乃是內閣侍讀學士。不僅時常協助齊王擬定聖旨,其智謀更是深得齊王器重。就連慕超凡父子在某些時候遇到棘手之事,也需聽從他的寶貴建議。可以說,彼此之間早已結下深厚情誼,且常有往來。隻是未曾料到,如今新帝登基,江山易主,溫鬆竟會被外放至此。
溫鬆目光落在慕超凡身上時,心中不禁一震,但他很快便掩飾住了自己的驚訝,佯裝出一副茫然無知的模樣,轉頭向身旁的陳懷禮問道:“刺史大人,不知這位氣宇軒昂的大人是誰啊?”
陳懷禮微微一笑,隨即開口介紹道:“此乃小婿,現任雲中城太守——石凡。”
聽到這裏,溫鬆臉上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同時趕忙拱手說道:“哎呀呀,原來竟是此次立下赫赫戰功的石將軍呐!久聞大名,今日得見,真是在下之榮幸,失敬失敬!”說著,他還向前邁了兩步,似乎想要更近距離地與這位傳奇人物接觸一番。
過了沒多久,慕超凡突然想起有件要緊事需要去處理一下,於是他匆匆忙忙地準備出門。就在這時,一旁的溫鬆見勢不妙,也趕忙向眾人拱手作揖,表示自己也要先行告退了。說罷,便緊跟在慕超凡身後一同走出了房門。
慕超凡剛邁出幾步,便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來。他那如星般璀璨的眼眸此刻正凝視著跟上來的溫鬆,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疑惑。隻見溫鬆疾步向前跨出一大步,來到慕超凡身前,緊接著張開雙臂,緊緊地將慕超凡擁入懷中。
溫鬆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略微有些沙啞且帶著些許哽咽說道:“太子殿下,別來無恙啊!”聽到這話,慕超凡心中一驚,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他迅速抬起一隻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並朝著左右兩旁小心翼翼地張望了一番後,壓低聲音對溫鬆說道:“此地人多眼雜,並非講話之處,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再談吧。”
兩人尋得了一個幽靜而偏遠的角落,以便能夠安心地敘舊聊天。溫鬆重重地歎了口氣,神色凝重地說道:“自從新帝登上皇位之後,朝堂之上可謂是風起雲湧、變幻莫測。我深知其中利害關係,為求自保也隻能選擇遠遠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
慕超凡聽聞此言,趕忙出言寬慰道:“溫兄莫要太過憂慮,雖說此地並非京城那般繁華熱鬧,但也是別有一番天地。以溫兄你的驚世之才和滿腹經綸,在此處定然能夠施展抱負、有所建樹。”
溫鬆滿含感激之情地望了慕超凡一眼,誠摯地道謝:“多謝太子殿下的吉言鼓勵。方才看到您在這裏生活得如此之好,卑職也就放心多了。”
就在這時,從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切呼喊著石凡名字的聲音。想來應該又是家中有諸多事務亟待他回去處理解決。慕超凡無奈地聳了聳肩,略帶歉意地對溫鬆說道:“今日看來是無法與溫兄暢聊盡興了,改日等我空閑下來,咱們一定要再次相聚,把酒言歡。”
溫鬆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好,太子殿下盡管先行離去處理要事要緊。日後我們有的是充裕的時間可以慢慢相聚暢談。”
臨分別之際,慕超凡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特意叮囑道:“溫兄,關於我的真實身份,還請務必替我保守秘密,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話音未落,便急匆匆轉身離去,隻留下一道漸行漸遠的身影。
溫鬆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久久凝視著慕超凡遠去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此時此刻,他的心中不禁湧起萬般感慨。在這全然陌生的異鄉之地,竟然還能夠有幸再度與太子重逢相見,這對於整個國家而言,無疑都是一件天大的幸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