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自家小姐這麼一說,巧兒的同情心瞬間泛濫,雖看端木君璃一身豔俗的風塵打扮,心下想著必定也是個苦命的人,於是並沒有再尋根就底,自行為二人準備好洗澡水就退下了。
端木君璃一開始還嚷嚷著要一屋同浴,被長月連桶帶人地攆到了隔壁的廂房。
身為特工,行事自然幹淨利落,沐浴更衣完畢,慕容長月徑自帶了許多自己研製的瓶瓶罐罐,以及一捆捆漿洗好的布條,徑直向偏房走去。
清洗利落的端木君璃,此刻穿了一身短而寬大的袍子,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自戀的某人,此時正煞有介事地盯著桌前的銅鏡,邊看邊搖頭。
看到慕容長月不打招呼就進來了,不禁喃喃道:“橫看豎看,怎麼看都是那麼好看!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好看。”
慕容長月也懶得理他,把瓶瓶罐罐往桌上一擱,順口道:“對啊,對啊,全天下女子都被你給美哭了呢。我說狐狸啊,臭美夠沒有,臭美夠就把衣服脫了。”
聞言,端木君璃一副嬌羞而略帶惶恐的表情,用雙手急急護住胸口,“小月月啊,雖然人家知道人家長得美,但是,但是人家喜歡溫柔點的。再說了,這種事,不是應該我主動的麼。”
慕容長月苦笑不得,但心裏也想作弄他一下,當即裝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讓你脫你就脫,廢什麼話。”
端木一愣,雙眸中邪魅更甚,“小月月,你可準備好了。”
轉眼間,寬大的外袍已經褪去,隻著了一條明黃色的褻褲。輪廓分明,線條優美的身體猶如神祇,小麥色的皮膚在燈光下有種惑人的色澤。
“躺下!”慕容長月沒好氣地道。
端木君璃一副嬌羞的模樣,依言躺下。
慕容長月也不說別的,把瓶瓶罐罐中的藥勾兌了便往狐狸身上塗抹。
“哎,小月月,原來你是要給我上藥啊,讓我空歡喜一場。”
“不然呢?你以為呢?這狐狸腦子裏不知道想的什麼?”
端木君璃一語中的:“我以為,你就要在此要了我。小月月你都不知道呢,剛才人家心裏一隻小鹿亂撞呢。畢竟是第一次,說不激動都是假的。”
看著端木君璃無限臆想,無限YY,慕容長月心裏頓時有了捉弄他一番的念頭。眼看著端木君璃此刻整個身體和四肢都被塗滿了藥,緊接著,慕容長月連狐狸的俊臉和脖頸都沒有放過,一一塗抹上黑色的藥膏。
端木君璃無語問天,“小月月,你連我的臉都不放過麼?“
“還是狐狸深知我意。”
於是乎,當端木君璃整個人站在銅鏡前的時候,他已經不認識這個被黑色布條包裹著的肥肥胖胖的蠶蛹到底是誰。除了一雙依舊嫵媚的雙眼還看得出是他端木君璃的影子,還哪裏有半分昔日的風度。
“小月月,我這布條要在我身上待幾個時辰?人家不要。”
“幾個時辰,誰告訴你的幾個時辰?至少七日。”
“那這七日裏,我沐浴怎麼辦?小月月,你不會告訴我,這七日來,我都不能泡個美美的鮮花浴吧,人家喜歡香香的。”
慕容長月搖頭,某人徹底受挫,“那身上發黴發臭怎麼辦?”
長月搖頭,“不會。”
端木君璃大喜。
“七日裏你渾身的藥味,發臭了也聞不出來。”
小月月是為了替他治病,不是在折磨他。端木君璃這般自我安慰,七日後,他一定還是那個美美的端木君璃。這麼想著,心裏好受了許多。
慕容長月不痛不癢地丟下一句,“七日為一個療程,七日之後再重新換藥,三個療程,病根才能徹底根除。”當然這得配上和有她鮮血秘製的二十一粒藥丸。
某人聞言,陷入了無止境的哀嚎。
“小月月,我不管,今晚你得安慰我。這麼著,你的大床讓給我。心裏飽受摧殘,身體上怎麼著也得睡得舒服些。”
端木君璃說著,自行穿上袍子,推門出去,鳩占鵲巢地霸占了慕容長月的客房。臨了還拋出一副無比幽怨的眼神,“小月月,原諒我今晚就不能陪你了。都說男為悅己者容,我現下這般模樣,還是少讓你看見。”
慕容長月瞥他一眼,就著床躺下休息。
而受挫的端木君璃,來到慕容長月的臥房,徑直和衣倒在了大床上。
屋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直射進來。
窗前黑影一閃,在窗前矮下身形。奇怪的香味一點點彌漫整個房間。
端木君璃心下警覺,不動身色地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