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倒是走快點啊。”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聽聲音便能知道,這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婦人的聲音,和老婦人一道的應該是老婦人的老伴。他們去或者從某個地方回來,恰巧路過我所在的地方。
“你別喊啊,唉,我這不是正賣力追趕你的嗎?”一個同樣蒼老的男聲在距離老婦人不遠處傳了過來。“唉,我說老婆子,我都追了你快一輩子了,你就不能讓讓我,讓我贏你一次?”老頭子無奈地說道。不過,雖說是在賣力追趕,可是怎麼連一點點喘氣的現象都沒有發生啊?
嘿嘿,明白了。這老頭八成是個怕老婆的主,要不就是對老婆愛得極深,故意讓著老太婆的。我忍不住想笑:想當初哥在大學裏追女孩子的時候這一招簡直都用老了。不過,效果可是大大的好,屢試不爽啊。看來老頭子也是個中高手啊。
靠!想什麼呢?還不趕緊喊人,難不成要把自己這幾兩肉給喂狼啊。不過想想也夠悲哀的:人家重生,要麼是重生在武學世家,從小便受盡萬般寵愛,長大後,屁的長大後,從小就一鳴驚人,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要不就是重生在官宦世家,家中擁有數不盡的財寶;最不濟也是一個小城裏的頭頭,過著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的生活。反正都比我強啊!托在一個無名無姓的棄嬰身上。唉!
“救命呀!”我無奈地大喊道!可是,我知道那是求救的聲音,可傳到別人耳朵裏,那明顯是不一樣的。
“老頭子,你聽,有小孩在哭,喲!還是個嬰兒。”那個老太婆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不錯不錯,總算是聽到我的聲音了。
“是麼?我看看。喲,還真是,老婆子快看,是個小男孩子唉。造孽啊,誰家的人那麼沒有良心啊,那麼可愛的一個小男孩子居然忍心拋棄不要。”老頭子從老婆子手裏接過我,分開我的雙腿看了看,不住地搖頭歎氣著。
我說老家夥,你有病是吧?居然那麼明目張膽地分開我的雙腿!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用力,一股尿從小雞雞裏飆射出來,目標直指老頭子的頭頂位置。我本以為老頭子猝不及防之下,定然會被我尿個淋透,誰知道震驚我神經的一幕發生了:那老頭笑眯眯地看著那一股泛黃的**,陡然間雙目精光閃過,那尿水居然憑空蒸發了!
神話啊!
我鄭驚訝地合不攏嘴的時候,老婆子又發話了:“老頭子你怎麼能這樣!那可是童子尿啊!辟邪的!你居然就那麼讓它消失了!”
“辟邪?你有沒有搞錯啊!你不知道在別人的心目中我們才是天底下最邪惡的人嗎?你說辟邪是不是就是辟我們自己嗎?‘
“我們是天底下最邪惡的人?哈哈!老頭子,你什麼時候也那麼在乎別人的看法了。嘿嘿。告訴你,就那些人,哼,假如讓我老婆子重新做一次選擇,我還是照殺不誤!”說完,那個老婆子身上居然散發出一股我在之前從來沒有感受到的氣勢,仿佛全天下人的生死全部如同草芥一般,殺了便是殺了,根本不需要多做計較。那股濃濃的殺氣對身邊的老頭子來說當然算不得什麼,可是,對於一個不滿一周歲的小孩子,像我,那簡直是不能忍受的東西,我隻感覺到就在那一瞬間空氣仿佛離我而去,根本就不能呼吸,全身上下猶如跌進了冰窖裏。於是乎,我便向老婆子發出最不滿的抗議:“我操你大爺的,你有氣勢現在我知道了還不行嗎?等哪天你沒事了就衝著電線杆子隨便發,現在你倒是考慮下老子的感受啊!”
當然,按照正常人的角度來說,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如果是從一個成年人的口中說出的話,那麼我估計現在這個成年人已經成為一具屍體,然而從一個小嬰孩的口中說出來,在他們的耳朵裏就隻剩下小孩子那“哇哇”的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