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 將計就計(1 / 2)

漠北這邊在醞釀著變化,而中原也在起著波瀾。

因為叛離而自立門派的原無亦道派的清霧道人,現今的清霧掌門,忽然便一改之前的低調作風,像是要宣告些什麼一般,在江湖上的行事越發狠戾。

四蠱也因此揚了名,成了許多父母哄騙小孩聽話的另一個借口。

符樓也失了作為消息道的公平,下了重金,又讓新興起的丐幫一流,幫他追緝赤飲榭背後主子的消息,更是爆出了,赤飲榭的總部就在西篆山的消息。

而赤飲榭的總部在西篆山這一消息傳到了朝廷耳中,讓寒辭帝一番琢磨之下也是下了暗功夫,想要找到這個威脅了朝廷足足三十幾年的毒瘤根源。

一時間,赤飲榭即使滅盡也注定無法寂然離去,與它有關的一絲一縷皆能引起波瀾。

還有仙寂庵的毋原師太,忽然便自縊在那仙寂山的百年鬆樹上,留遺書一封卻是說自己罪孽深重,雖為佛門中人,可貪欲未斷還因此害了無辜之人的性命,因而無臉以此肮髒之心入極樂世界,隻求這自縊能使得自己在枉死地獄中贖盡所有的罪孽。

世人紛紛猜想,毋原師太害的人究竟是誰,動的又是什麼貪欲……

可人死如燈滅,再追究下去也隻是無端多了一些惆悵與哀思罷了。

不過,還是有人還在惦記著這件事的,而夏鯉也因此送了消息去給去往漠北的茗笙。

然而,此時的茗笙還在沙漠之中,雖然離弦月原隻有一天的路程,但是一日未到弦月原,茗笙便一日不敢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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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無雲的天際忽然出現了一個黑點,而隨著那越來越大的黑點,茗笙那原本便是用來狙擊的眼便看出了,那是一隻鷹。

那鷹展開雙翼,足有一臂寬,但是這在茗笙這段時間裏見過的鷹裏,還是屬於小的。

隻見那鷹越飛越近,近到他們跟前的時候,忽然便是一個俯衝,直直便往處在中間的諾嵐而去,而諾嵐也是一個響哨後便伸出了套著皮護腕的右手臂……

鷹在空中一個倒飛減速而後便停在了諾嵐的右手臂上,長嘯一聲。

“長空,辛苦你了。”諾嵐拍拍那鷹的頭,握著韁繩的左手也在腰間掏出了些什麼喂了那鷹,之後,便伸手解下了係在鷹腿處的牛皮袋子。

隨後,鷹被諾嵐移到了自己的肩上,而諾嵐這才打開了那個牛皮袋子。

“可是南席語?”

南耀連踱馬到了諾嵐身邊,湊過去便問道。

而諾嵐也不避諱些什麼,從牛皮袋子裏掏出了其間的東西,攤開在他的大手掌之中……

東西不多,隻有一卷牛皮紙與一塊鐵牌。

南耀連拿過那鐵牌,在一處端詳起來,而諾嵐則開了那牛皮紙,細細地讀了起來。

東西是南席語送來的不錯,而那牛皮紙上寫的東西,也實在是有夠誘人的,不過,卻隻有一點,讓諾嵐動容了。

“這南席語也算是下了重本了……”南耀連拋了拋手中那塊鐵牌,譏笑道,眼神落在皺眉的諾嵐臉上,有些暗色。

諾嵐將那牛皮紙一晃蕩,便交到了南耀連的手中,道:“我們當如何應對?可能連進弦月原都有困難了……”

南耀連似是沒有料到諾嵐會如此便將這寫滿了各種可能的牛皮紙給自己看,所以一時間,他竟忘了拿手去接,還是另一側的茗笙,拍了拍諾嵐便示意他將那牛皮紙拿給自己。

牛皮紙一個晃蕩,又到了茗笙的手裏,他掃視了一下上麵的內容,卻是有些擔憂地說道:“他不是給了你一個身份文牒了麼?你還要與他作對?”此話,也是道出了南耀連的心聲。

“屁!”諾嵐也不驚訝茗笙會有這麼一問,隻翻了一下白眼便道:“這麼一個人,連自己的親人都能害了,我還指望他不陰我,做個正人君子?真是笑話!”諾嵐雖然是對著茗笙回答的,但是那話卻是說給一側的南耀連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