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作家的創作都是不同的。
從我已經出版的幾十部著作看,它們相互間幾乎毫不相幹。比如,我在大學時代就出版訓詁學著作。我寫小說,深深紮根於吳越地帶,所以,那濃鬱的吳越語言被評論家們稱道,但有評論家認為我搞古文是“不務正業”,要不然,吳越小說會寫得更好。然而,我酷愛文學與曆史,我把蘇州園林置於曆史人物命運的起伏之中,出版的《曆史沉鉤》在紙質書不景氣之時,仍有很好的市場,還被譯為外文在國外專業出版社出版。當然,我還有一些讀史的隨筆也得到了讀者的青睞……
這本書,更是自我挑戰的結果。我從小近古文,後抽空研讀《呂氏春秋》,計劃出版一部真正意義上的《呂氏春秋全釋》。不料,作家出版社發起這套叢書的創作出版工程,我不自量力地參加到選題競爭中,竟然也就中標,竟然也就花三年時間來慢慢地啃這塊“排骨”!現在,交卷了,我還是沒放下心中的忐忑不安,我在等待讀者的判決……
從上述的情況看,我應該是一個不斷向自己挑戰的人,但也可以說是一個沒有自信的人,或者說“自信心並不堅強”。但我對自己的要求是:人活著,就是要不斷地自我挑戰、自我超越,這樣的人生才有意義。
我相信,百年之後,許多部寫管仲的書都列於苛刻的讀者麵前,這部《管仲傳》仍然會在大家的視線裏,畢竟我整整寫了三年,而準備工作就做了二十多年。
非並曆者,隔靴之癢難搔。
2014年10月9日淩晨
於紫金山南麓文華園北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