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1章 番外:天台祭(2 / 3)

她的理論總是聽起來驚世駭俗,但往往都很現實、很真實。她說的,都是對的。

她說,她隻是幫我在剖析你……

她的意思,我明白。我的心思,她不明白。

我從沒想到,可以從戲裏走到戲外……但是,如果真的需要這樣,我不知道,我可以嗎?

我可以作你一時衝動的犧牲品嗎?

我不想消耗你生命裏任何一段真實的歲月,但如果有了正澤,還可以有你我,這已是奢求……

哪怕注定會過去,哪怕隻能變成回憶,我能有幸作你一時衝動的犧牲品嗎?

那天出院,我們一起駕車回劇組。我穿著你的衣服,坐在你的車上,對著你那麼親近的微笑……那種感覺,像是我真的進入了你的世界……不知為什麼,那裏沒有恐懼和陌生,就像久別重逢,就像原本就該是這樣……那一刻,我知道,這是我選擇的,哪怕是為了騙你,我的心沒有騙我自己:我真的好想,就這樣同你上路,無論去向哪裏。

盡管這是不對的,因為我們隻是又回到戲裏……

可是即便在戲裏,我們的快樂也無人可及。

我喜歡呆在你的視線裏,因為那裏簡單、明亮而又溫暖。

喜歡看你孩子一般得意而放縱的笑,因為那樣的笑讓我放鬆,讓我感覺到真實的、可觸摸的快樂。

甚至喜歡你偶爾惡作劇地欺負我——本以為你的欺負會令我生氣,不想每每那份惡意裏,卻總帶著十分的甜蜜和親昵,讓我的心愈痛惜。

痛惜這樣快樂的你——你的快樂在我眼中分分秒秒都那樣珍貴;

痛惜在我麵前這樣快樂的你——以後的歲月,你還會這樣快樂嗎?

不忍心去想……願意忍受你、縱容你、順從你,怕你一路走了這麼久,那麼孤單……隻想用快樂把我們共同的回憶填滿。

也許,越懂得這份相知相守,越痛惜這份必將失去……可是,還是想呆在你的視線裏……想跟你騎車,或者開車去遊行,或者就到沙漠中間走走——看看我們是不是可以留下點什麼……

如果,還有時間,想跟你一起做很多事……又或者什麼都不必做,哪怕隻是這樣,靜靜地對著夜色,聊聊天,就像現在這樣……

我一直活在兩個世界裏。而你,是唯一的那個人,能同時接近、懂得、欣賞並珍惜我的兩個存在。你像一根紐帶,幫我把這兩個世界連在一起,讓我覺得自己變得完整:哪一個世界,都不再覺得寂寞。

那天,當你的手按在我的胸口,我發現我的心第一次這麼溫暖,可以快樂而安全地跳動,不必惶惑、不必壓抑、不必自責……而且,不再孤單。就像它終於找到了自己身外的另一個世界,同樣屬於自己的世界,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就在那一刻,我第一次感覺到,我可能會動搖……

就如那夜,當你要表白時,我們都隻說一句話,我要“正澤的圓滿,和我們的未來”。那時,我不知道這是否是一個對的時機,我隻知道,那時的我真的在猶豫,是繼續原來的計劃,還是給我們一個機會,通向未來……

之後,你的離婚協議書還是到了。包媽、導演、編劇他們一起來找我,問我與你發展到什麼程度,是不是真的要讓你走到妻離子散、身名俱裂這一步?

我不介意他們誤解我,但我不想這件事毀了你的聲譽。

如果我們真的有可能,我情願這種可能不僅僅是因為正澤;

如果因為正澤我們隻能等待,我相信,這種等待是值得的——

隻要我們彼此懂得、彼此信賴,一切關於時間的問題,都不需要答案,也不必重做選擇。

所以,我同意他們炒作正澤。他們以為這樣大肆炒作之後,就斷了你的後路——你不可能不計前程地再與我發展這種本就為世俗置疑、如今更是甚囂塵上的情感,即便你不為你自己的發展顧慮,你也會為我的前途擔憂。

但是,我一直認為,這樣的正澤之情,值得包正和公孫澤驕傲,本沒什麼不可以拿出來說的。這樣的情感,很單純、很美好,無論網友還是劇組,他們其實是沒有惡意的。每個人的解讀不同,本來就無法強求,你何必為他們的目光所累?你無法做到我這樣坦然,是因為你無法分割劇裏和現實這兩個世界,我不怪你。

那時的我還相信,即便將事實全部托出,你也會同意我們共同相約那個等待:等正澤圓滿了,我們再開始。你說,我們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