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青蛙王子(1 / 1)

第二天,James找到Nick:“昨天你沒喝多吧?”Nick眼簾一撩:“沒有呀!為什麼這麼問?”James皺著眉頭微笑:“你看到那張相片沒有?”一邊打開手機給他看。Nick剛開始還沒看出來James指的是什麼,直到James把手指點到他那關鍵部位,他一下笑開了:“這壞小子!敢情在這兒使壞呢!我當時都沒發現。不行,我得反擊他一下。”James一時樂了:“怎麼反擊?”Nick笑道:“下戰書!有紙沒有?”James好奇:“幹嘛?”一邊從旁邊助理的筆記中撕下一頁遞給他,卻見NICK伸手接過,在紙上飛快地寫下一段話,然後用他長長、直直、瘦瘦的手指折成一隻飛機,笑著說:“你看我不炸了他的窩!”就跑開了。James沉思著望著他的背景,突然問助理:“你會折紙嗎?”小趙說:“我不會,但我知道有個武行的人特別善長這個,能折好多小動物,大家都說很神的,超像。你要幹嘛?”James撓了撓頭發,忽然笑了。

當天下午,導演找到James:“怎麼樣?那個符號,想到什麼了?”James沉思著說:“智慧的人都需要思考,一般思考喜歡幹什麼?抽煙、喝酒、吸毒、打遊戲…”導演一激靈:“別別別,這些都不合適,你再想想。”James一笑:“當然不合適,但是象《少包三》那樣狂吃包子,我受得了我老婆也受不了,所以……”導演眼睛一亮:“你已經想到了,對嗎?別賣關子。”James點頭:“靈感來自我老婆的打毛衣……”導演忙打斷他:“打毛衣!虧你想得出,想學邱吉爾呀!這個離我們神探的尺度有點大吧?”James搖頭:“你先讓我把話說完呢!”導演一疊聲的“好”,還是忍不住追加:“主要你的每句話都太驚悚了!來點靠近地平線的成不?”James笑了:“本來就在地平線上,你先聽我說完嘛!”盡管在戲中包正總是快言快語、瘋瘋火火、能說會道的,但戲外James說話卻是斯斯文文、甚至柔聲柔氣地,一個北方人竟帶著些許南方人的調子,導演隻好耐下心來等著他。James這才不急不慢地說道:“這些道具的關鍵是,要動手指。但就象上次公孫澤建議的那樣,不能太複雜,最好比較簡單、有趣。同時,我想,如果這些小道具在某些場合再具有一些象征意義,就更完美了。”導演一邊聽一邊不住地點頭:“靠譜!對路!所以,你想到的是——”

“折紙!”James一邊說著,一邊舉起手中剛剛折好的青蛙。

這天拍攝的是公孫澤召開案情會議分析世貿天台線索。本來,公孫澤隻是把白衣女子當然嫌疑犯,並沒有說她就是殺人凶犯,但因為包正的反駁和挑戰,探長明顯有“向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的傾向”。而這種矛盾,迸發在包正隨口安排小玩命兒去傳陳世美的時候,尤其關鍵的是,那個NC的小玩命兒居然不假思索地、下意識地立馬就要去執行!探長的眼睛頓時射出威懾力十足的殺人激光,還好,小玩命兒及時醒悟保住了一條貓命!但那淩厲的眼神和老大的氣場,立刻被全場點讚!

隻不過,下一秒鍾,風雲突變!首先導演給了包正一個特寫——他手裏在折一隻藍色青蛙。接著,包正全場遊走、銷售他“變態連環殺人狂”的觀點,不知是不是DBI全體智商不在線,效果不是很明顯,反而激起探長的“冷嘲熱諷”:“難道我不知道要盡快抓到藍信人嗎?”潛台詞:你浪費大家的時間顯擺什麼呀?全是廢話。

這時,James的神奇演技上場了:包正一秒鍾從“刑事案件博士”閃變回“萌探包”,他坐在探長麵前的桌子上,返過身,將手中那隻折紙青蛙居然插入了探長帥氣、筆挺、不容侵犯的西裝胸前的口袋裏!赤裸裸的取笑、捉弄!太歲爺頭上動土!當著全體DBI警員的麵,這讓威嚴的探長情何以堪!怒掉的探長一把扯掉青蛙:“你——”想還擊時,那個該死的檢察官早溜沒了蹤跡!但現場的氣氛,好怪異——好有味:有對抗,但沒僵掉,反而多了大人之間孩子氣的遊戲、搞笑之感,並且衝突的情緒緩衝後,會覺得兩個人都很有趣:包正的不正經與探長的太嚴肅形成鮮明的對照和戲劇張力,令人忍俊不禁,反而對二者都更有好感!

導演輕敲膝蓋:“神來之蛙!”向二人豎起了二隻大拇指。James在門外燦爛地笑,Nick卻在門裏尷尬地,也笑了,一邊拿著那隻青蛙追著JAMES問:“這是怎麼疊的?你教教我。”James隨口:“好呀!交學費。”NICK笑道:“教得好才有學費。不過,剛才你幹嘛插我口袋裏?你這挑釁也太明顯了吧?簡直人身攻擊呀!你就不怕公孫探長一槍崩了你?”James挑釁地問:“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