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叛主(1 / 2)

“哦?他?”我冷冷一笑,從床上起來,“良禽擇木而棲,怕是他覺得皇後這棵大樹靠不住了,所以才投靠本宮吧。不過本宮倒是想會會他,看看他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文繡,請薑院判進來吧。”

文繡答應一聲去了,一會兒薑昕果然被請了進來。我隻留下文繡錦心二人在身邊伺候,其他人全都屏退了下去。

“薑院判,真是貴腳踏賤地。今兒怎麼想起到本宮的甘棠宮這裏來了?而且還來的這樣巧。本宮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薑院判便如及時雨一般的來了。”我端著一臉寧笑,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英祿差。

那薑昕慌忙拜倒在地,直說:“不敢,不敢,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我將手中那汝窯白瓷茶杯一下子磕在桌子上,那茶盞中的水便潑濺了出來。

薑昕將我如此動怒,更是嚇得抖如篩糠:“昭儀莫要生氣,氣大傷身。昭儀還身懷帝裔,若是為了薑昕一介賤民傷了自己的身子,薑昕如何單帶的起!”

“哼!”我冷笑一聲,並不買賬,“本宮且問你,你如何知道本宮的腹痛是心病?本宮記得薑太醫還未給本宮診脈過吧。本宮的胎到了今天,從未勞煩薑太醫過一次。怎麼薑太醫就對本宮的身體狀況如斯了解了?怎麼,莫非薑太醫也學會了懸絲診脈那一套了麼?還是說有心人早已將本宮身體狀況一絲不漏的全數告訴了薑太醫了麼?”

我含笑說完這句話,便抬眼朝他微微瞧去。他不是笨蛋,當然知道我話裏的意思。他為皇後效力那麼多年,裏裏外外早已算的是上皇後的人了。如今再冒然跑來想我獻殷勤,我當然不肯用他的。

或者,他今日忽然前來就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也未可知。

我說完這番話,語氣已經很冷,他隻是磕頭道:“微臣並不是受其他人指使的,微臣隻是偶爾經過蜂腰亭,看到了昭儀跟閔貴人在說話,也聽到了一些內容而已……”

我覷向他:“薑院判既然已經聽到了,不知道對本宮的做法作何感想?”

他低著頭道:“昭儀娘娘慈悲為懷,為了閔貴人死去的小皇子如此殫精竭慮,實在是讓微臣佩服之極呀!”

我淡淡笑笑,起身走到他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如今也不必跟我說什麼奉承話。本宮知道你是想要投靠本宮,隻是畜生就是畜生,是死活都養不熟的。即便你有心投誠,本宮也不敢用你。還請薑院判另投他人吧。”

薑昕忽然笑笑,抬起頭來看著我,樣子倒是有那麼幾分磊落:“昭儀不敢用薑昕,薑昕不敢說什麼。隻是小主,薑昕既然是皇後身邊的人,自然知道皇後的一些秘密。小主若是肯用薑昕,薑昕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微微一笑,這句話倒是十分投入到了我的心中。薑昕他為皇後效力這麼多年,皇後的秘密他怎會不知?莫說是其他的,就連那個玉容丸到底裏麵有些什麼,怕他也是能說出來的。

於是我緩和了聲色,柔聲道:“薑院判嚴重了,本宮一向都傾慕院判之才,隻是之前院判一向效忠皇後,故而本宮雖然豔羨,也隻能藏之心底罷了。今日院判既然如此看重本宮,本宮也就不推辭了。隻一句,若是院判果真能為本宮效力,本宮自然絕不會虧待了院判。眼下就有一件事情需要請教院判,不知道院判可知道?”

他誠惶誠恐道:“娘娘請講。”

“玉容丸。相信院判對這個字眼應該不陌生吧?”我看向他,仔細觀察著他的細微的表情。

他蹙眉:“這不是皇後親手研製的藥丸嗎?”

我點點頭:“皇後自己做的時候,當真裏麵沒有放什麼其他的東西嗎?”

這句話是最關鍵的,若是他回答得不妥當,我便即刻將他轟出殿門外再也不會給他一絲機會。可若是他為了取信與我信口胡謅,我也決計不會放心用他。

他顯然也明白我這句問話的分量,於是沉默了一會兒方說:“皇後娘娘心思想來縝密,這些藥丸都是娘娘親手所製,微臣並不能插手分毫。微臣隻能知道娘娘用過一些什麼藥材,其他的如何配置的,微臣一概不知。若是昭儀執意要問,微臣也不能信口胡謅。”

他如此說倒是在我的情理之中。皇後此人心機如海,斷然不會讓任何人抓到她半絲的把柄。這薑昕終究不過是一個太醫而已,算不得什麼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