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小心翼翼地繞開了虞父和虞母所居住的那座房屋,如同一隻輕盈的貓兒般,悄無聲息地朝著大當家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她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的行蹤。
終於來到了大當家的住屋前,虞九輕輕叩響了門扉。
不一會兒,門緩緩打開,一個麵容慈祥的仆人出現在門口。
虞九說明來意後,順利地從仆人的手中接過了筆墨紙硯。
回到房間裏,虞九坐在桌前,鋪平紙張,提起毛筆,略微沉思片刻後,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一封信箋在她的筆下流淌而出,字裏行間透露出她的心思與情感。信件書寫完畢。
然後,她將這些信箋小心地封好,放在一旁。
做完這一切後,虞九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
她收拾好東西,與淩落告別。
終於,她踏上了進京之路。
一路上,她風餐露宿。
僅僅過去了五日的時間,虞九就已經抵達了京城內的一家客棧。
這家客棧名為“金榜題名”,因其地理位置優越,且價格實惠,成為了眾多前來參加會試的學子們暫時落腳的地方。
虞九走進店內,找了個空位坐下。
店小二熱情地上前招呼,很快便端來了一壺熱氣騰騰的茶水。
虞九輕抿一口,頓覺滿口清香,旅途的勞累也似乎減輕了許多。
正當虞九靜靜地享受著這份寧靜時,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嘈雜聲。
原來是幾個男子正在議論紛紛,其中一人看到虞九後,不禁提高了音量:
“哎呀呀,真是大開眼界啊!沒想到如今這世道,連小娘子都能跟咱們男子共處一堂,參加會試啦!哈哈哈哈……”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之意,那雙賊溜溜的眼睛更是肆無忌憚地上下掃視著虞九。
虞九眉頭微微一皺,但並未作聲。
這時,那位客棧的老板娘江秋尋走了過來,微笑著說道:
“這位公子此言差矣。聖上求才若渴,特意開設女子入闈之製,乃是為國家選拔更多優秀人才。公子這番言論,難道是對聖上有所不滿嗎?”
那男子聽了江秋尋的話,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強詞奪理道:
“老板娘,就算聖上允許女子入闈,可她們又能做些什麼呢?自古以來,哪有女人當官的道理?”
江秋尋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裏綻放的花朵般嬌豔動人。
她輕啟朱唇,要說些什麼…
“公子莫要忘了,昔日武周時期,上官婉兒便是女子為官的典範。她才華出眾,深得女皇信任,為朝廷立下不少功勞。由此可見,女子為官,同樣能夠有所作為。”
出言之人乃是一名男子,隻見其風度翩翩,不軟懦的氣息與旁的書生截然不同。
就在江秋尋江老板正要開口談論上官婉兒之例時,這名男子竟搶先一步說道:
“諸位請看,自古以來,女子為官者並非罕見之事。所謂巾幗不讓須眉,男子能夠勝任之事,女子未必就不能做到;反之,有些事情女子可以成功完成,但男子卻未必有此能力。”
他的話語鏗鏘有力,猶如洪鍾大呂一般在眾人耳邊回響,使得在場諸人不禁紛紛側目,對他投去關注與讚賞的目光。
隻有剛剛那幾位公子滿臉鄙夷
此時的江秋尋江老板也是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著這男子所言不無道理,欣賞之情溢於言表。
“若為貪,隻知一味地剝削百姓以滿足自身私欲,如此行徑,這官不做也罷”
虞九謝過老板娘和那位公子,微微頷首示意,便轉過身去,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離開,悠然自得地開始逛起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