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為什麼要我愛上你!”
“一紙合約怎麼能將我留在你身邊。”
“因為我愛你啊!”
紀優璿後來的話,已經離開的時念並沒有聽到。
一個人,在墓前哭到昏厥。
即使是正午的陽光,也沒能讓紀優璿挪動半步,“爸媽,你們為什麼要把我自己留在這個世上。”
“若是那日,我們一起走了。”
“璿璿今天,便不會受傷了。”
因為跪了太久,膝蓋麻木到沒有了知覺。
紀優璿扶著膝蓋,慢慢的想站起來,在起身的瞬間,又跌坐在了地上。
就好像是有氣沒處撒似得,紀優璿惱怒的對著膝蓋砸了好幾下,放聲大哭著。
在天暗下來之前,離開了墓前。
開始,紀優璿隻能直挺挺的邁著步子,腿麻木的不能蜷縮。
走了一段路之後,腳底開始如同針紮一般,疼痛難忍。
紀優璿離開之後,紀氏夫婦的墓前,出現了兩人,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
就快走過拐角,看不到墓碑的時候,紀優璿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驀地瞪大了眼睛。
爸媽的墓前,竟然有人?
怎麼會這樣?
放心不下的紀優璿,貓著腰,又悄悄的返了回去,躲在一旁,隻可惜,站在背後,跟本看不清那兩個人是誰。
也不說話,一身黑衣,讓紀優璿覺得,這會不會,不是人?
這裏是墓地,天又漸漸的暗了下來,越想越害怕的紀優璿,心砰砰的跳的厲害。
大概是覺得紀優璿應該走遠了。
站在墓前的其中一人,發出了聲音,一聽便能知道,是帶著變聲器,聲音低沉陰鷙,跟本就不是正常人的聲音。
“你的女兒可真孝順,為了幫你償還債務,不惜把自己賣了。”
“你個該死的混蛋,你有什麼資格,讓她生的寶貝女兒為你償還債務。”
“她寧願陪你躺在這裏,也不願和我離開。”
“你給了她什麼!”
那個人的話,讓紀優璿很是茫然,似懂非懂,莫非他是和媽媽認識?
或許是媽媽生前的朋友。
紀優璿這樣想著,便將心放了下來,她是個晚輩,沒有資格去阻攔他來看望媽媽。
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是我見過,最假惺惺的人。”
“惡心!”
這個不可一世,又很是倔強霸氣的聲音,不是蔣天瑜,又會是誰?
紀優璿又蹲回了原地,想仔細看看,是不是蔣天瑜,正巧,在紀優璿蹲穩當之後,蔣天瑜側臉看著身邊的黑衣人。
那精致的妝容,和那雙惡狠狠的眼眸,是紀優璿永遠也忘不了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我想,紀優璿爸媽的死,應該和你脫不了幹係。”
“我很懷疑,你到底是誰?”
“竟然能將這樣的事情,嫁禍給時念,還沒露出絲毫的馬腳。”
蔣天瑜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黑衣人便快速的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知道的太多了!”
陰鷙的聲音,如同從地獄中傳來的魔鬼。
黑衣人的力氣很大,掐著蔣天瑜的脖子一點一點的往上麵提著。
蔣天瑜被掐的直咳嗽,無力的拍打著他的手,“你,現在,還需要我。”
結結巴巴很是艱難的將話說了出來。
那黑衣人才冷哼了一聲,緩緩的鬆開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指,“下次再說錯話,我不介意隨時掐死你!”
說完,那個黑衣人猛地一甩袖,快步的離開了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