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非呼吸漸漸粗重,道:“滾。”
楚忘吟靠過去,緊緊的把人摟在懷裏,這次沒了剛才的雲淡風輕,而是溫柔的低聲說道:“對不起,你受委屈了。”
宇文非掙紮了幾下,便不再動了,楚忘吟感到懷中的人在輕微的顫抖,抬起他的頭一看,宇文非淚眼汪汪。
楚忘吟用衣袖輕輕的給他沾著淚水,一邊說道:“我犯渾了,王爺怎麼會喜歡那王公子呢,快別委屈了。”其實他現在心裏悔得要死,想想也是,論體力,這個嫩嫩的小王爺怎麼比的過那個姓王的禽獸,這人又極愛麵子,被欺負了也隻能吃啞巴虧,真是可憐。
“你混蛋。”宇文非低低的罵道。
楚忘吟親了親他的眼睛,認真的說:“王爺教訓的是,在下以後再也不混蛋了。”
兩人規規矩矩的並肩而睡,什麼都沒有做,楚忘吟梗在胸口多時的那個疙瘩突然就解開了,說來說去之前種種全是借口,不過是他自命清高,不甘心自己看上的人早已被別人嚐了鮮,而且那人還是個一無是處的花花公子。
他完全有把握宇文非對自己的迷戀。
哎,楚忘吟在心中無聲的感喟,原來自己也是世俗中的俗人一個。
至於無虞,且不說那毒蟲到底有沒有,也不說它在一個人身上發作三次的機會簡直不可能,單說這王逸銘對宇文非能產生強烈的刺激,就很荒謬。
宇文非剛剛控製不住的哭了一場,這會兒感覺挺難為情,翻個身背對著楚忘吟。
楚忘吟以為他還在生自己的氣,也側過身在宇文非背後輕輕的順著他的腰部曲線表示安撫。
宇文非被他摸得渾身難受,幹脆轉過身,隨口問道:“那個白璧公子,究竟是什麼人啊?為何他的住處竟能比得過皇宮?”
楚忘吟有了困意,講故事般的慢慢說著:“據說很久以前,有一個小國,小國裏有一個很大的宮殿,宮殿裏有一個年幼的小皇子,那小皇子和太醫院的一位太醫的小公子是很好的朋友,後來這個小國被其它大國吃掉了,小皇子就和小公子一起被安排著逃到了一個國君曾經建造的沒人知道小島上,島上雖然是瓊樓玉宇,金銀珠寶無數,還有一大群的婢女,可是小皇子晝夜不停的哭,哭著哭著,小公子也跟著傷心起來,於是······”楚忘吟打了個哈欠,閉著眼睛慢慢說道:“小公子就給小皇子說,他要報他們兩人的仇,小皇子不哭了,於是小公子就離開了小島,去了一個山莊拜了師傅,也有了師哥······小公子努力的學習武功,發誓要殺掉那個大國裏的所有人···”
宇文非眼睛睜的大大的,問道:“後來呢?”
“後來,後來小皇子和小公子就都長大了,小公子雖然變得很厲害,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殺掉一個國家裏的所有人,小皇子也不再想要複仇複國,就這麼一年一年的過著日子······”
夜深了,隱隱聽到幾聲不知名的蟲唱,四周是一片出奇的寧靜,宇文非感受著楚忘吟沉穩的呼吸聲,慢慢的也閉上了眼睛。
白璧一路無話的回到房間,靜靜的洗了個澡,秋紅伺候著給他穿好了潔白的絲綢褻衣,扶著他走到床邊,說了句:“公子,歇下吧。”
“秋紅。”白璧抓住了秋紅的衣角,像是在問秋紅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道:“你說,他喜歡我什麼啊。”
“公子,”秋紅氣的一跺腳,說道:“那個下流的東西,公子想他做什麼,他根本配不上公子,他···他就是想占公子的便宜,公子今日看清了他的真麵目,以後可千萬別再被他給騙了。”
白璧問:“你是說,他喜歡我是假的?”
秋紅說:“他也配喜歡公子,他這種人就應該拿去千刀萬剮曝屍荒野。”
白璧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秋紅說什麼,鬆開他的衣袖,喃喃自語的說道:“那個小王爺,比我好看。”
秋紅一聽這話便急了,公子這個樣子,像是得了魔怔,失魂落魄的,以前誰誇他長得好看,公子便會氣的要抽那人鞭子,還說他一個男人才不稀罕長得好不好看,如今竟然這般的計較起來······
秋紅一邊安慰著說道:“公子,我發誓,那個小王爺才沒你好看。”一邊在心裏發了啞恨,她秋紅和那王八蛋此生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