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苑一覺得這個人影有些熟悉,就連鬱琉欽也是這般認為。
大抵是他們倆的出現,讓他放佛看到了救兵一般,被掛著的男子嗚嗚嗚叫個不停,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嘴巴被塞住了,說不出話了。
陸苑一與鬱琉欽覺得奇怪,走近一看,愣了又愣。
這男子不是白君逸那廝,還能有誰?!
鬱琉欽趕緊將他放了下來,然後再幫他把繩索解掉。
“你不是去遊山玩水嗎?怎麼玩到這裏來了?竟然還被人掛在了樹上,果然長本事了。”一找到機會,鬱琉欽率先開了口,一臉揶揄。
白君逸因著他的話,嘴角無奈的抽了抽,臉上染上了可疑的暗紅,但那絕對不是因害羞引起。他氣恨的將嘴裏的破布扔掉,然後鬆動了一下筋骨,整個人這才總算感覺舒服了些。
隨後,他癟癟嘴,頗有些哀怨和委屈的把這幾日所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他當日離開京城別院後,確實是出去遊玩了,隻不過,在某茶樓裏喝茶的時候,聽人說起,虎頭山這一地帶近來土匪出沒頻繁,領頭的人還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很美的女人。他當下一聽,立即就被吸引住了。心道,他不妨也前來湊湊熱鬧,若是能遇到像小師嫂那麼神奇的女子,說不定還能拐回家當媳婦。最終,他來,美女也遇著了,確實很神奇,可就是太悍了,他實在無福消受呐!
陸苑一好笑地看著他佯怒的樣子,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了?不然好端端的,別人怎麼會把你綁在這裏?”
“小師嫂,冤枉啊,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就說了一句話。”白君逸一臉憋屈,還刻意豎起了一根手指,忿忿不平的道,“隻是一句話而已,那個女人就把我抓了起來,在山洞裏關了三天三夜,昨天晚上才好不容易見到太陽,噢不,是月亮的。”
陸苑一非常好奇的問他,“你講了什麼話?”
一句話就能讓對方翻臉,想來這話裏的意思是至關重要的。並且,根據她的發現,這虎頭山裏除了洛水以外,並無其他的女人。所以,她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白君逸遇到的這個女人,就是洛水。可是,按照洛水的品性,她應該不至於會做這麼衝動的事情啊。
白君逸回答得十分幹脆:“美人,做我娘子麼?”
陸苑一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一陣哈哈大笑。她扶著鬱琉欽修長的手臂,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來,一麵捂著發痛的肚子,一麵說道:“白君逸,你逗死了!”
這時,就連一側一臉清冷的男子亦是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一手輕輕摸了摸她柔軟的長發,輕聲喝斥白君逸道:“胡鬧什麼。”
陸苑一眨了眨眼睛,看著白君逸先是一幅認真至極,接著又是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又“噗哧”一聲笑了開去,幹脆放開鬱琉欽蹲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