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兒。”一襲白衣皎潔勝雪的男子緊緊跟了過去,神情柔和地看著她不斷顫抖的肩頭,很有耐心地等著她笑個夠。
過了許久,陸苑一拍拍衣裙,愉快地站了起來,才慢條斯理地笑著說道,“我現在才發現,原來白君逸你竟然還有這種天賦。”
不得不說,白君逸這廝太有才了。哪有人會在初次見麵的女子麵前說這等輕浮的話,她身為現代人還感覺好些,可若是這古代的女子,還不把他當登徒子給教訓了!
鬱琉欽伸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笑得溢出的小小淚花,牽著她緩緩走了過來。
很遺憾的,白君逸仍舊一臉錯愕,一手撓頭,皺著一張俊逸的臉。他實在實在很不明白,自己隻不過說了一句心裏話而已。為什麼那個女子會惱怒非常,小師嫂卻開心不已呢?這麼想著吧,他愈發迷糊。
陸苑一靜靜地笑著,迎上白君逸那張愈加迷惑的臉,一邊無奈的歎息,一邊不禁同情起洛水來,此男大概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情’‘癡’了。
大概是受到她笑聲的影響,原本還在木屋裏休息的洛水此刻也起身走出了屋內。
“師兄,小師嫂。”白君逸看到她後,立馬就認出了她,不顧形象地拿手指著那張還不知所以然的女子的臉,冷冷地脫口而出,“就是這個女人把我綁起來的,就是她。”
其實,要不是她耍詐的話,以他的身手根本不會被困在這裏的。這個女人,就是個陰險的悍婦。
洛水原本還有些迷糊,見著白君逸手指著她,瞬間回過神來,當即就質問他,“你怎麼下來了?”她看了看陸苑一,又看了看鬱琉欽,心中一下子便有了答案,問向他們,“你們認識啊?”
陸苑一動了動嘴,剛想回答,不料,鬱琉欽已經先一步開了口。“他,是在下的師弟,白君逸。若師弟有哪裏得罪了洛水姑娘,在下替他向你賠罪。”
“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是認識的人,那便就算了。”見他說得甚為直接,洛水也就答得極其爽快,一點也沒在意。
白君逸不滿地撇著嘴,囔道:“師兄,這又不是我的錯,你向她道什麼歉?況且該道歉的還是她呢,綁了我幾天,餓了我幾天,就這麼算呐?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那小白你說,想怎麼著?”洛水的臉上漸漸浮起笑容,那笑容襯著她慵懶的身姿與絕美的容顏,不知怎麼的,突然就多了一股詭異的味道,讓人無法言喻。
“至少也得……”白君逸很順溜的開了口,卻因著她那話中古怪的稱呼而停頓了下來,黑眸一黯,麵色一沉。
洛水眼睛亮了一亮,想起第一次遇見他時那副色狼樣,頓時對他現在的冷眉冷眼有了幾分好感,暖意融融地喚了聲:“小白……”
“閉嘴!”白君逸輕斥了一聲,打斷了她那明著裏全無問題,可實質上卻大有問題的親昵稱呼,聲音平靜得令人毛骨悚然:“誰允你這般輕浮地喚我?!老子叫白君逸,你這個悍婦!”
洛水噤聲不語,對於“悍婦”這個很有幾分侮辱性的稱呼很是聽不慣。“悍婦又如何,你還是叫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