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見鬱琉欽這意味深重的話,白君逸略略一怔,顯然沒有明了這話裏頭是什麼意思。怔了好一會兒,便見鬱琉欽翻開卷冊的最後一頁給他看。他伸手接過,隨意的看了幾眼,才發現這又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看完之後,他長籲一口氣,抿起唇醞釀了好一會兒,終於感慨出了一句頗具總結性的陳詞:“小師嫂的身世可真是離奇啊!”
他突然想起了今日在迎客居時陸苑一問起的那個人名,不由得奇怪地眯起眼:“小師嫂今天突然詢問有關風翊王璽沉淵的事情,莫非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我猜想,苑兒此前應該是有所懷疑,然後聽你講解完後,便是已經知曉了。”鬱琉欽說得慢條斯理,在提起陸苑一後,那對看似平靜清逸的黑眸底,蘊藏著內斂的風采,笑意淡然。
果然,他才說完,白君逸便也將話題轉到了那方麵,“師兄連小師嫂的心思都揣摩得這麼清楚,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一抹深沉的笑意自他唇邊泛開,點染在眼底,變成不易覺察的促狹。
鬱琉欽輕輕咳了一聲,沉沉的聲音如同最溫柔的魅惑,可是卻直直擊中了他的如意算盤:“我也隻是猜測而已,你莫要亂想。”
白君逸聞言笑意更深,“師兄都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又怎說我亂想呢?”他笑嘻嘻地看著鬱琉欽,神情裏滿是明媚之色,“此事,是你太敏感了。”
鬱琉欽無奈的搖了搖頭,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和這個思維神經異於常人的人過分計較。深吸了一口氣,他平複了一下情緒,隻管思索自己的滿腹疑惑,絲毫不再理會他!
見他不再做聲了,白君逸的嘴巴卻仍舊沒閑下來,徑自說著,“小師嫂身上的事情真是一件比一件複雜啊!”
鬱琉欽默然不語,白君逸的喟歎他當然知曉,別說其他,就單憑她是風翊王的女兒這一條消息若讓外人知曉了,恐怕都要卷起一陣驚濤駭浪吧!如今,他最重要的事便是好好的守在她身邊,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才是。
思及這些,他那清淺的瞳眸便凜了起來,那眼神中多了一縷從未見過的嚴肅,深沉難測。
忽地,一旁的影衛又緩緩開了口,“屬下無意間還探出另一件秘事,隻是與王妃的事無關,卻不知當說不當說?”
“講!”鬱琉欽不動聲色地眯起了雙眼。
沉而緩地,那影衛便開始講述起了一段屬於安陽公主與佐儒的秘事。
原來,佐儒一早便親睞於安陽公主,奈何,流水有情落花無意,安陽公主在嫁與安戚奕後備受冷落,因此,佐儒便時常借機前去撫慰她,一來二往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意外之事也就跟著發生了。
有一次,安陽公主在安戚奕處受了委屈,便準備借酒澆愁,正好被佐儒撞見了,當時的安陽公主快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結果把佐儒錯認成安戚奕了。往往,男人在這個時候最容易成為柳下惠,更何況眼前的還是自己心愛的對著他又親又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