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9章 清朝後妃(15)(1 / 3)

婉容在偽滿宮中14年的生活中,當“執政夫人”的兩年還算是比較好的。這兩年婉容偶爾還能出頭露麵,報紙上也常登出她的照片。這兩年婉容的物質生活是很舒適的,溥儀每月分給她1500元,後隨物價的上漲增加到3000元。婉容在執政府內有自己的膳房,雖然不能像在紫禁城中那樣“吃一看二眼觀三”,但仍然是葷素涼熱五味俱全。伺候婉容的有4個人:兩名太監和兩名仆婦,還有一位名叫崔慧茀的小姐做她的閨中良伴,教她繪畫、刺繡,陪她下棋、彈琴,以消磨無聊時光。

這兩年中,溥儀與婉容的關係表麵上還是可以的,但實際上兩人之間的裂痕已愈來愈大了。兩人一般很少交談,溥儀偶爾在睡覺前去她那兒坐一會兒,夜深時便若無其事地走了。婉容心中是無限的冷漠、空虛和寂寞,時間一長便得了精神病,不過開始還是輕度的、不易被人察覺。

1933年8月,偽滿立法院院長趙欣伯的妻子前往日本,婉容托她幫忙東渡,結果又沒能成功。

1934年3月1日,溥儀在日本帝國主義的操縱下,在全國人民的唾罵聲中登上了“滿洲國”皇帝的寶座,年號“康德”。當時,溥儀舉行即位大典,他披戴著從北京取回的龍袍龍冠,祭奠受賀,盛儀非凡。日本關東軍要員、滿洲國大臣及當地各界貴客都來慶賀,獨不見皇後露麵,原來這是溥儀的決定。在溥儀擔任偽滿執政和皇帝期間,參加一切儀式和社會活動都不用皇後陪同。隻有日本雍仁親王“訪滿”是一次例外,因為雍仁來訪前受天皇之命,要求同時會見皇帝和皇後。婉容是個有政治理想的女子,她一心想幫助溥儀完成複辟帝製的大業。她在宮中訂了近10份報紙,每天堅持閱讀,非常關心國家大事,溥儀對她的限製,使她非常苦悶,而這一切她又不敢對人講,終日被無形的精神壓抑和煩惱纏繞著。

缺乏性愛是他們感情淡漠乃至破裂的主因。每當溥儀夜深離去時,婉容便獨自漫步庭院,當她抬頭觀看那輪銀光閃閃的圓月時,不禁為自己沒有歡樂的青春而歎息。她想起出嫁前在父母跟前那些自由快樂的時光。那時,她撒嬌於父母膝下,人們稱讚她的美貌、孝行和品德。而婚後一切都變了,皇帝女眷對她評頭品足。名為皇妻,卻得不到常人都能得到的性愛的歡愉。這個世界為何如此不公正啊!婉容心境如此,但在虛榮心和傳統禮教的重壓下,卻不敢有所表露。

婉容秉性高傲,曾以荷花自喻。婉容的高傲,表現在與帝、妃的關係上便是強烈的妒心。她以為皇帝夜裏不與她在一起,便一定是跑到淑妃那裏去了(其實皇帝是獨睡),為此徹夜輾轉反側,妒嫉、悲哀之情陣陣襲上心頭,以致得了神經衰弱症。婉容與文繡的爭鬥,最後以文繡與溥儀離婚告終。婉容的勝利並未給她帶來幸福,卻為她的不幸埋下了伏筆。

由於腐朽的宮廷生活過早地傷害了溥儀的身體,使他在青少年時代就從生理到心理上厭惡女人。有一次他去大連遊覽,一群年輕貌美的姑娘跪在海濱旅館門前靜候他的光臨。溥儀見後立即將負責安排這次遊覽的官員召來痛斥了一頓,這些姑娘立即被趕走了。以後凡是溥儀要去的地方,女人事先都得躲開。

可想而知,婉容與溥儀的婚姻是毫無幸福可言的。但由於極強的虛榮心作祟,婉容寧可做“掛名妻子”,以保持皇後尊貴的身份,也不想與溥儀離婚。那兩位托婉容之福當上皇親國戚的她的父親和兄長、也絕不會容許她離開溥儀的。然而,婉容畢竟是位有七情六欲的年近30的少婦,在自己正當的生理要求長期得不到滿足的情況下,便與別人發生了私通。起初,婉容經別有用心的哥哥和傭婦牽線,與溥儀的隨侍祁繼忠發生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