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578年,王氏被明神宗冊立為皇後。
王皇後性情端謹,淑顏姣美,但不受萬曆的寵幸。王皇後對李太後關心無微不至,博得了李太後的歡心。朱常洛被立為皇太子的時候,有明一代著名的“三大疑案”開始引發。朱常洛數次遭遇劫難,王皇後以嫡母的身份多方調護,關懷備至,使朱常洛幸免於難。鄭貴妃爭寵,王皇後自知敵不過鄭貴妃,就有意不與之爭寵,一方麵是為了顯示自己是嫡後的器度,另一方麵則加倍尊長愛幼,與鄭貴妃的舉動每每相反。因此正位中宮長達42年,贏得了宮內宮外的普遍讚頌。
公元1620年,王皇後崩殂,諡號“孝端”。明光宗朱常洛即位後,上尊諡為:“孝端貞恪莊惠仁明媲天毓聖顯皇後”。
由於明光宗從即位到晏駕一共才30天,可謂中國曆史上在位最短的皇帝之一。因此還沒來得及商議王皇後的後事該如何處理。等到明熹宗朱由校登基方才上冊寶,決定將王皇後與明神宗合葬於定陵(今北京昌平太峪山東),配祭於太廟。
姓名:鄭氏
生卒年:?~1630年
籍貫:明大興(今北京大興)
婚配:明神宗朱翊鈞
封號:貴妃
子女:一子朱常洵
諡號:恭恪惠榮和靖皇貴妃
鄭貴妃妖豔嬌美,又最善迎合萬曆的心意,故深得萬曆的歡心。一入宮即被晉封為貴妃,甚至位分躍居已生有皇長子的王恭妃之上。
朝廷的百官群僚對此極為不然,他們認為祖宗之法不可變。按禮,母以子貴,已生有皇長子的王恭妃,地位僅可略低於皇後,除皇後之外,沒有一個有資格可以位居其上的。群臣都認為,鄭貴妃一入宮即受萬曆如此寵幸,恐怕非盛世應有之事,實應盡快加以糾正,至少也得把王恭妃晉位加封為貴妃,才算是合乎禮法。開始還是私下議論,最後朝廷內外,全國各地都在議論不休,鬧得舉國紛揚,奏章更是像雪片一樣往京城鋪天蓋地襲來,搞得萬曆十分氣惱,又不知如何是好。鄭貴妃卻隻淡淡地說了句:“何不把這些奏章一概留中,看看這些鄉巴佬還能怎樣?”所謂“留中”是指君主把臣下送來的奏章,留在禁中,不批示,不交議。萬曆一聽,心花怒放,不禁脫口說道:“知我者愛妃是也。”就這樣時間一長,果然為此而上奏章的越來越少,漸漸地居然平息了下來。
鬥轉星移,鄭貴妃有身孕了。竟生下了個小龍子,這就是三皇子朱常洵。這下可把萬曆高興壞了,又是擺喜筵,又是搞慶典,最後一項最為重要,就是把鄭貴妃又晉封為皇貴妃。這無異於油鍋裏撒了一把鹽,上疏論爭的人又哄然而起。大家都一致認為,特意把鄭貴妃晉封為皇貴妃,最有可能是為了廢長立愛。因為“母以子貴”,也可以是“子以母貴”,皇後所生的兒子稱為“嫡子”,是理所當然該立為太子的,皇貴妃與皇後相差無幾,又加上位分超出王恭妃許多,極有可能會把皇次子立為太子,晉封鄭貴妃一事就是種試探,也是為將來打個埋伏。對此群臣越議論越覺得鄭貴妃其人實在奸詐,意欲窺竊神器,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若不予以迎頭痛擊,其圖謀必然得逞無疑。
戶科給事中薑應麟是第一個上疏切論此事的,他那份一針見血的奏疏,在朝野引起了極大的震動,長達10年的建儲之爭就此拉開了序幕。
萬曆看過薑應麟的奏章以後,頓時大怒,立下聖旨,降諭道:“鄭貴妃敬奉勤勞,特加此殊封。立儲自有長幼,薑應麟疑君賣直,可降極邊雜職。”禦旨—下,薑應麟即被貶往大同境內,但旨中有“立儲自有長幼”一語,群臣一見便歡呼雀躍,這句話實際上等於肯定了皇長子的地位。萬曆起初沒有察覺有此一失,待諸大臣要求皇上實現諾言,按照“立儲自有長幼”原則趕快立儲時,方才感到一時疏忽,竟然如此的失策。
很快這股浪潮,形成了洶湧澎湃之勢。在朝中竟自形成了一種風氣,便是以主張立誰為儲君,是否主張立儲,作為辨別忠奸正邪的試金石,以致閣臣、九卿等,為了表白心跡,也不免上書爭論此事。嚇得支持鄭貴妃的黨徒也不敢出麵,怕反而因此會被輿論抓住把柄,更不利於皇三子地位的上升。隻好讓萬曆一個人去頂著。萬曆覺得此次不比上次,若再采取留中的辦法恐怕是不行了,經過與鄭貴妃的一番密謀,決定還是使用慣常伎倆,拖拖看。萬曆於是強行以“皇長子年紀尚幼,尚不宜立儲”為由,將立儲時間一拖再拖。群臣激憤,屢屢上疏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