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過濾的雜質與友情的距離(1 / 3)

傷痛一旦不能消除

變如同洞穴裏的蜘蛛

在心中結網逍遙

事後回想起切原和阿若的衝突,我隻能這麼解釋。

他們都有相同的氣味,骨子裏散發出的對網球執念,渴望奔跑渴望勝利,在不見硝煙的戰場上打到對手的執念。所以當他們遇到對方,一定會拚個你死我活,這種執念由網球開始最終也會由網球結束。

在冰帝已經學習了2個月,最不願去的地方就是網球場。或許因為網球部部長是二年級的躋部景吾,他是我不想接觸的人;或許因為那裏的每個少年身上都彌漫著戰鬥的硝煙味;或許因為從心底抵觸這項運動,害怕阿若的眼神充滿興奮的光。

我有預感,最終他會因為網球離我而去。準確地說,那個場地的每個少年都會被小小的網球點燃,在青春和汗水編織的場地上揮灑生命追逐夢想。

一個麵目醜陋的女人麵對鏡子自言自語的景象,任何人看了可能都會退避三分。從大廳的穿衣正冠立地鏡裏,我看到各種各樣的表情。他們從我身邊走過,議論或是捂著嘴偷偷的笑,沒關係,這很正常。索性轉過身高抬著頭脊背挺直大方的注視他們。整理好製服走上樓梯,腦子裏麵阿若的話還在回蕩:“我認識一個很好的醫生……”整形,我摸摸臉上那條粗糙的紋理,它是我唯一的寄托啊。

有些人在你生命中飄過,慢慢的你將記不住他的名字他的長相,甚至慢慢懷疑是否與他相遇,都是虛構的吧,長時間以來我一直告訴自己他從未出現過,一切都是你的幻想,幻想會快樂幻想有朋友幻想有人保護,所以幻想出那個深藍發色的少年,你以為你擁有過,其實都是夢。不過偶爾我也會這樣問自己:“為什麼他的名字這樣真實?”

從河村壽司店出來已經是深夜12點了,我一個人走在回家必經的“酒吧街”上,昏黃的燈光將原本有些破舊的街道照的更加淒涼。兩邊聚集的人群大多是飛車黨,飆車後必然會來這裏喝酒買醉。那些所謂的良好市民很看不起這些人,送孩子上學的歐巴桑也會用他們當作反麵教材教育自己的小孩不要學壞。都是些可憐的人吧,用速度麻醉、用酒精麻醉、用糜爛的生活麻醉。

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的攔住了路,一邊打著酒嗝一邊伸手搭上我的肩膀:“小姐,跟我一起玩玩。”

皺皺眉,退後一步避開大手:“先生,你喝醉了。”

“怎麼會?一起去玩玩,我請客。”醉漢話音還未落身體已經飛了出去,轉身望去,日吉似笑非笑的神情好像在向她宣告自己存在的重要性,邀功的孩子。

“你下腳太重了。”看著那個倒地捂住心口呻吟的醉漢我小聲的說,那個家夥神誌已經不太清醒,時不時的嘔吐著穢物。

“哦~”他的眉毛挑了挑,看出我並不領情,“你的背還沒好,幫你出手而已。”順手接過我的書包說道:“下腳輕重和記憶時間成正比。”

“一直跟著我?”

“哦”

“學校裏麵為什麼不理我?”我邊走邊問。

“沒什麼。”沉默半響,阿若說道:“以前怎樣與我無關。”

“是啊是啊。”我打著哈哈站在門口用鑰匙打開門,“進來坐坐?”

“不了。”他放下泉子的書包,“我……”

“怎麼?”

他深吸一口氣,伸出手觸到我的臉頰,慢慢的移動到疤痕上。

想幹什麼?雖然我不介意它留在臉上,但並不願意讓別人感覺到那些斑駁,下意識的躲開不願讓指尖觸到那片瑕疵,耳邊傳來他低沉而堅毅的話音:“不會再有了。”隨後他轉身離去。

我想大笑!

不會再有了?疤痕麼?傷痛麼?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早已失去傷痛的資格,怎麼還會再留下疤痕。想起那個醉漢,甚至有羨慕,至少喝醉了就會忘記,無論速度還是酒精,忘記就好,清醒才可怕,舊時的傷口會時時侵襲,要怎麼才能忘記?或許永遠也不會忘記吧,有些事情向高錳酸鉀過濾水一樣,以為水清澈了,實際上雜質卻沉澱在水底。

“侑士,今天有我最愛吃的青箭魚喲,拜托光賀哥哥買回來的,你要不要吃,你用什麼來謝我?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