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羽裳苑看看!”突地回身,林瀟瀟挑眉看著站在身後被她突然的動作給嚇的有些發懵的念棋,嘴角好看的揚起,徑自繞過她朝外麵走去。
——
暗夜,那一切浮華背後的肮髒便被揭露,就好似掩映在人心裏的陰暗,雖然會被黑暗淹沒,可是在自己眼前,卻會無限放大。
有些破舊的房間,房間的被子都有些發潮,木質的窗戶被外麵的風吹得吱嘎的作響,著實有些瘮人,灰暗的油燈不斷搖晃,照射的人的影子也在不斷的晃動。
那四方形的木桌上,倒扣著幾個青瓷碗和一個黑沉的茶壺,幾個花青茶杯,木質的長板凳上麵,正端坐著一個高瘦的背影。此時正對著那油燈,照耀著手中的東西,眼睛死死的往上麵湊著,似乎想要看清楚到底有什麼不同。
近了,似乎能夠看清,那映忖著油燈照耀下的,是一塊通體雪白,比之最上等的白玉還要漂亮幾分的白色玉佩,玉佩白的順滑通透,裏麵無一絲雜質,甚至隱隱的還泛著柔和的光芒,玉佩的形狀則是一個霸氣的虎形。
身子微微後退一些,將玉佩對著油燈,眯著眼睛。
“到底是什麼呢!”嘴中不斷地喃喃念著,手輕輕一鬆,那玉佩便輕柔的落在了他的手心,那溫潤的觸感,卻是比一般的玉佩要好上許多,似乎就這麼握著,似乎都能感受到白日的疲憊遠去,瞬間便精神抖擻一般這塊玉佩到了他手中也許多年了,盡管他一有空就研究,可是卻始終參不透。
“唉!”輕輕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型錦囊,小心地將手中的玉佩放在錦囊內,然後又小心地將錦囊放在懷中放好,這才起身開門:“來人!”
“丞相,什麼事?”
……
東邑二十三年初秋,南部大雨停歇,同時,重災區達到五個大型城鎮,十二個中型城鎮,二十個小鎮,南部下遊地區幾乎全部被大水淹沒,中部也由於大雨的原因,基本上農作物顆粒無收,朝廷再次撥下重款,讓林正濤加急安撫百姓,一邊派遣工部的人快速的去疏通河道。一邊搭建房子,還要蓋棚施粥,所幸現在天氣還不冷,但是,就因為天氣還微有些炎熱,不少被淹死的屍體在開始腐爛了。
最早發生症狀的,便是林正濤所在的地方。
林正濤不可否認,是個人才,尤其是在治國方麵,可是理論是理論,他一輩子就那麼高高在上,但是真正的麵對百姓,才發現,以前的都是紙上談兵。
當第一處瘟疫爆發時,林正濤整個人就懵了。
…。偶素傳說中滴分割線…。
胤都整個的為太後的壽宴忙碌著,幾乎全都沉浸在這喜悅中,什麼水災,什麼災民,這些事情在他們的映像中,是離他們極為遙遠的事情。
朝中官員也是一樣,該喝酒的喝酒,該上青樓的上青樓,該貪汙的還是在貪汙,總之,一切沒有任何的變化,就算是在得知已經有人感染瘟疫的時候,也是沒有幾人在意。
“哼!”書房內,安逸絕猛地一拍桌子:“這個林正濤,正是沒有腦子!”安逸絕滿麵怒意,而對麵直接承受他的怒意的人則是滿臉的無奈。
哼,你也隻敢在我們麵前這麼發火,在王妃麵前,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自然,這話柳君如也隻敢在心裏腹誹一下。更重要的是,此時他也一樣的生氣。
“對了,現在那邊染上瘟疫的大概多少人?”安逸絕冷沉的坐下,臉上神色雖然還是陰沉的快要滴水,可是聲音明顯的已經冷靜了下來。
“據發現,已經有二十多人染上了瘟疫,就在昨日,林正濤便將那二十人隔離開來,下午的時候準備將他們聚在一起燒了,結果那邊的災民開始暴動,現在他帶去的那些侍衛還在與那些個災民在對峙呢!”柳君如微微搖著頭,想來,應該是前太子的事對他刺激過大,以至於這林正濤根本想都沒想的就要將那些染上瘟疫的人燒了了事,而且他還擔心那些災民中有人染上了瘟疫,竟然將自己關在房內,不與人解除了。
“真是貪生怕死!”吳岩也忍不住憤憤怒罵。
柳君如挑挑眉,其實這也不能全怪林正濤,就算是換做朝中任何的一名官員,怕也是會如此選擇,他們好不容易奮鬥攀升到了現在這個位置,自然更加的害怕死亡的。
“對了,這事先不要讓王妃知道!”安逸絕首先想到的,還是不要讓林瀟瀟受到刺激,殊不知,林正濤此舉,林瀟瀟早就料到了。
“就是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理!”柳君如臉上的笑容早已斂去,但願瘟疫不要擴散,其實,林正濤的做法倒也是可取的,因為自古以來,瘟疫爆發後,便是連許多的大夫都被感染,以至於死於瘟疫之下,所以不論是哪一個國家,一旦發生水災,那就是一場大災難,水災還算好的,恐怖的是水災過後的瘟疫,每次瘟疫過後,國家皆是元氣大傷。
“皇上幾次撥款,也幾次提到了軍餉的問題!”安逸絕冷笑:“如今這麼好的機會,他絕對會想辦法削弱我的兵權,等著吧,最遲明天——”
安逸絕猜得不錯,並且這話就在一個時辰後便印證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南方水災為患,現今更是瘟疫肆掠,刁民暴亂,著戰王即刻帶兵協助丞相鎮壓,直至瘟疫消除……”麵前的正是皇帝安文宇身邊的第一大紅人,太監黃公公,此時他正捏著那難聽的公鴨嗓,抄著那尖細的調調兒拉長著聲音大聲念道。
王府眾人,皆是伏跪在地,唯有安逸絕不動如山的站立著,那高大的身軀無端的給人一種極致的壓迫感,使得縱然心有不快的黃公公也不敢出言說什麼。念完後,將那明黃的聖旨一合:“戰王,接旨吧,咱家還要回宮向皇上複命呢!”
“兒臣……接旨!”深呼吸了一口氣,安逸絕這才忍住上前一把將麵前這人的脖子掐斷的感覺,握著聖旨的手背青筋鼓起,似要將手中那明黃的聖旨給攢成碎片一般。
“王爺,真要帶兵去鎮壓那些無辜的百姓?”吳岩心中大大的不願,這老皇帝明顯是要陷害王爺啊,不管他如何做,這樣一來,天下人都會說王爺的不是,若是他不去,那就是抗旨不尊,這老皇帝,簡直是吃飽了撐著。
“帶!”安逸絕冷冷的丟下一個字,然後便轉身離去。
回到安華樓的時候,安逸絕臉上的冷沉早已經自動消失,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般,反而還很有興致的鑽進安華樓內的廚房,開始展現他這些天的成果。
林瀟瀟一邊歪著頭打量著那邊似模似樣的翻炒著菜的安逸絕,輕倚在門口,眼神微微柔和了下來,一抹淡淡的笑容在臉上泛開。
說實話,這些菜做得還差強人意,總的來說,林瀟瀟還是很給麵子的多吃了一些,當然,她也並未期望他能夠短時間內就變成頂級廚師,不過他願意為她做這些,她便已經心滿意足了,用完膳之後,林瀟瀟輕輕地扳開他的手,那掌心由於長年用劍,所以有著厚厚的繭子,摸起來有些粗糙,手臂上的肌肉不是很誇張,但是卻很硬,。
“娘子……”安逸絕被林瀟瀟敲敲捏捏的,弄得渾身燥熱了起來,聲音也不由得有些喑啞,身子有些緊繃的僵立在那裏,然後突地打橫一把將林瀟瀟抱了起來:“娘子,今晚咱們洞房吧!”
“呀——”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的林瀟瀟反射性的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沒好氣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敢情,他一直將那稱之為洞房啊?忍不住輕錘了他一下:“白癡,新婚之夜才叫洞房!”
“我覺得,我們每次都是新婚之夜!”安逸絕裂開嘴角,一口白得晃眼的白牙,整齊潔白。
林瀟瀟黑線,誰說這家夥不會說甜言蜜語來著?他會說,不僅如此,而且還是那種深奧的那種!
一把將林瀟瀟放在床上,動作雖然稍顯有些粗魯,卻很小力,小心地學著她上次吻他的時候那般輕吻著她,一點一點的,自額頭,眉心,然後鼻尖,最後才落到那嬌唇上麵,然後便深深地含著,小心地描繪著她的舌型,一邊卻撐著自己的身子,不至於壓著她。
“嗯……”林瀟瀟忍不住逸出一聲輕吟,頓時,如同電流一般流竄至他的全身,讓他忍不住一個激靈,原本充滿力量的身體突然有些酥麻,忍不住輕輕地壓了上去——
朦朧的光輝透過床簾,隱約的,還能看見那劇烈的晃動,自上次之後,安逸絕便食髓知味,一次又一次的索取,嗯,對於一個如狼似虎年紀的男人來說,這很正常,可是對於林瀟瀟來說,卻有些吃不消了。
最後,在林瀟瀟差不多累得直接的昏睡過去的時候,安逸絕才愛憐的輕吻著她的鼻尖,然後小心地將她攬在懷中,期間一直小心地沒有碰到她還未全好的左肩,就連剛剛激情中,他亦是沒忘護住她的左肩。
自然,當林瀟瀟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林瀟瀟沒有在意,隻是撐著有些酸軟的身體,暗暗的怒罵一聲:禽獸,再看看身上的斑斑點點,瞬時,林瀟瀟臉色便黑了。
“王妃——”這個時候進來的是念畫。
“嗯,王爺呢?”居然吃飽了拍拍屁股走人,林瀟瀟慵懶的躺著,聲音還有些嘶啞,唔,昨天時間的叫得有些大聲了,嗓子有些酸澀。
“王爺早晨在王妃還沒醒的時候便去了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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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看看還能不能更吧,唔,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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