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謝紫瑩來了(2 / 3)

“不!”安逸絕眼中劃過一絲深沉:“這老狐狸自有底牌,此行危險重重,他自會動用他的底牌,我一直懷疑,相府暗中培養了一批暗衛,想來此行定會用上暗衛,所以讓人給我盯著!”

“官員私自培養暗衛等同叛國,這事若是被皇上知曉,少不得王妃也會受到牽連……”柳君如眼神遲疑的看著安逸絕,難道說,王爺打算出掉林正濤這老狐狸了?可是,看他對林瀟瀟的態度……

“林正濤暫時我不會動!”安逸絕眼神微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直視著柳君如:“袁將軍那邊的事情怕是托不了多久了,有鬼手的消息了嗎?”

“接到消息,鬼手在南潯國出現過,然後不知所蹤!”吳岩有些氣悶的揪著頭發:“這鬼手不禁行蹤漂浮不定,就算是找到了,怕也難以請回,軍醫差不多已經研究出了藥的成分,不過其中一種是西冧國特有的火鶴花,那種花乃是西冧皇室才有的,就算是到了西冧國,怕也……”

“鬼手醫術向來不按常規,劍走偏鋒,常常以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卻能很好的治愈患者,向來,這火鶴花定然可以用其他的代替!”柳君如微搖頭歎氣:“可惜,太醫院的張太醫以為皇上調理身體為由不出診,不然以他的醫術,這種毒應該不算難事!”

安逸絕手指輕叩著桌麵,微微沉思了一會兒,這才冷然抬頭:“讓你們安排的人怎麼樣了?”

“已經到位!”柳君如眸中劃過一道異彩:“莫非……他們有動作了?”

“若本王所料不錯,近幾日,父皇就會找各種理由削弱本王的兵權,帝王心難測,父皇一邊立二皇弟為太子,一邊卻對信王極為寵信,而看似對郕王沒有過多的重視,卻打算將本王的兵權交由他,他這是作何打算,本王真是猜不透啊!”安逸絕一聲輕歎逸出口,整個人陡然起身,那挺拔高大的身子,即使是麵對柳君如與吳岩,卻仍能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呃,中午了,娘子還在等我吃飯呢!”

柳君如與吳岩齊齊鄙視了他一眼,在快要走出書房的時候,吳岩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陡然變得嚴肅起來:“對了王爺,你讓屬下查的那家布莊有消息了——”

……

黑沉檀木為梁,金黃色的純金打造的燈盞,珍珠幕簾,漆紅色的柱礎,繞過去,隻見一襲曼妙身子輕柔的躺在那軟踏上,房間頂端,一顆巨大的夜明珠璀璨生輝,將整個大殿照的無一絲陰暗,地上鋪著白玉石,鑿地用金色描繪著雍容的富貴牡丹圖,屋內的布置,無不奢華到了極致,無一不彰顯了住在裏麵的人兒身份是如何的尊貴。

“王妃,玉公主來了!”月紅輕輕走了進來,對著那個背對著自己躺在軟踏上的人輕聲說道。

軟踏上的人聽此,驀地睜開雙目,那一瞬間,某種似有某種寒芒上過,卻又瞬間消弭,絕色的俏臉上滿是寒霜,下一刻,她努力地想要擠出一抹笑意,卻是徒然,置於身側的雙手突然狠狠的抓起,那上麵鋪著的白狐皮硬是被狠狠的揪起,手背上青筋直冒,眼中一片血紅,那蝕骨的恨意讓一邊的月紅臉色微白。

林瀟瀟,林瀟瀟——

林清月心中不斷咆哮嘶吼,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手上動了什麼手腳,當時那兩巴掌看似輕飄飄的沒有任何的力道,可是隻有她清楚,那一巴掌下來,她是多麼的痛徹心扉,更讓她恨的是,她回來後,臉上沒有一絲腫脹,可是卻是滿臉麻木,現在就算是想要做出表情都做不到,隻能一直這麼麻木下去了。每每想到此,林清月就恨不得撲過去撕了她,吃她的肉和她的血也不足以消除她的恨意!

再一想到回來之後,王爺雖然有傷在身,卻仍堅持留宿在杏園,就連她去看他,態度也是極為冷淡,深呼吸了口氣,林清月努力地想要緩和一下麵部表情,卻仍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月紅一邊服侍她起身,一邊隻當她是心中怒意未消,倒未作他想——

如意軒,林清月剛剛走進,便見到迎麵一火紅色的影子快速的飄了過來,氣勢洶洶,那強大的怒氣撲麵而來,讓林清月不自覺的頓住腳步,伸手一把拽住身邊的月紅擋在身前。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

月紅難以置信的捂著臉頰,眼眶微紅,身子微微顫抖著,垂下眼睫,眼中是難以掩飾的失望以及憤怒。

林清月眼神微帶著怒意,輕輕推開月紅,正想說什麼,卻見對麵的人一陣質問——

“林清月,你什麼意思,你把我當槍使是吧?”玉公主雙手叉腰,氣急敗壞的看著林清月:“你早知道那個時候大皇兄會過去,你也早知道大皇兄那麼寶貝她,你想讓我死是吧?”玉公主著實氣急,先前被安逸絕那冷戾的氣勢以及毫不掩飾的殺氣給嚇懵了,回去的時候好半天還沒回過神來,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再一想到林清月,頓時將一切回想了霎時間,滿腔怒火叢生,對林清月也是怨恨起來。

“公主殿下!”林清月虎著臉,眼中一絲心虛劃過,小心地上前:“公主殿下怎的這般容易就被人挑唆?我對你如何,你還不清楚?”林清月搖頭滿眼失落的看著玉公主,神色委屈,隻是那臉頰僵硬不已,看不出什麼情緒。

“什麼意思?”玉公主柳眉倒豎,雙手叉腰,一邊警惕的看著林清月,她是刁蠻仍性,可是不代表她是傻瓜。

“那天的事情,公主難道不覺得太巧合了嗎?為何就在公主打了那林瀟瀟之後,戰王就出現了?”林清月輕輕上前,到一邊坐下,冷睨了月紅一眼,然後指了指身邊的椅子,示意玉公主坐下:“現在想來,那些事情,八成就是她安排的,她嫉妒我成了信王妃,所以借故針對我!”說完,幽幽的歎了口氣。

玉公主半信半疑的瞅著林清月,再看看一邊的月紅,眼中劃過一絲嫌惡:“她現在都已經嫁給了大皇兄,竟還不守婦道,如此我定當稟明父皇,可恨,她竟還當街打了王嫂!”

“其實,若是你不是公主,當時不定還會打你的巴掌呢!”林清月眼中帶著一絲詭笑,嘴角僵硬的彎起,那麵無表情的麵孔,竟給人一種毒辣之感:“畢竟您是堂堂公主,打了您,就是打了皇家的臉,她自不是那般笨的人,所以算起來,我還算為公主你擋了這一巴掌呢!”

“真是如此?”玉公主神色鬆動了一些,但是一想到安逸絕竟對她動了殺機,頓時心裏又不舒服了:“這個林瀟瀟,真是好大的膽子,定然是她攛掇大皇兄的,不然大皇兄也不會那般對我!”

“公主,你可不能再這般衝動了,那戰王可寶貝她了,不過她有個同胞妹妹,說來也算是我的庶妹,隻是平日裏鮮少有什麼交集!”林清月說著挑挑眉,哼,既然現在不能把她怎麼樣,可是她娘親柔夫人卻還在相府!這玉公主人是不傻,可是就是腦袋一根筋,林清月稍加點撥,頓時便明白了。

這邊各種算計,而相府內,此時卻是淒風楚雨。

林月夕突然發病昏倒,府中大夫束手無策,柔夫人更是柔腸寸斷,眼看著愛女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心中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怎麼樣?”見著李雲光,柔夫人幾乎是失態的撲了過去,眼眶泛紅的緊盯著李雲光:“怎麼說,她究竟怎麼說?”

“咳咳——”衛墨半握著拳頭輕抵著下巴咳嗽了兩聲,提醒自己的存在:“夫人,在下已經發動山莊的力量還有懸賞,相信很快就會有鬼手的消息,並且月夕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說著,還溫和的對著柔夫人笑了笑,隻是眼底卻有一絲疑惑。

“真的?”柔夫人心微微放下了些,然後臉色一寒:“那林瀟瀟怎麼說?”

“哼!”李雲光想到在林瀟瀟那裏受的氣,就是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衛墨在這裏,他肯定早就爆發了:“人家現在是王妃了,哪是我們能請得動的,我看還是等老爺回來,然後讓宮裏的太醫來看看再說吧!”

“王妃?”柔夫人冷笑著,眼中怨毒的神色幾乎將她平日的溫婉破壞殆盡:“她妹妹現在還躺在這裏生死不明,她竟敢見死不救?”大概是由於太過氣憤,竟是沒有注意到一邊衛墨眼神的變化,以及李雲光那眼中毫不掩飾的鄙夷。

“喲,妹妹今兒個是好大的火氣啊!”柔夫人難受,劉文雅無疑就開心了,可不?盡管柔夫人盡力的封鎖消息,但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劉文雅還是匆匆的趕了過來,身後帶著四個一等丫鬟,不屑的瞥了柔夫人一眼,眼神帶著嘲諷的落在那邊床上的林月夕身上,頓時感覺通體舒暢,該死的小雜種,死了倒也幹淨。

柔夫人縱有再大的火氣,卻也不敢當著劉文雅的麵發,畢竟,她劉文雅是正妻:“姐姐怎的來了?”

“近些日子感覺心氣不順,煩躁異常,今個早晨,竟見到喜鵲停在枝頭,心想著是否會有好事兒發生,這心氣兒也順了就想出來透透氣,誰曾想竟走到了妹妹這落花閣!”劉文雅一派高傲的坐在一邊的主位上,身後的幾個丫鬟立即手腳麻利的給她倒上一杯熱茶,一人端上精致的點心,儼然主人的做派,讓柔夫人差點沒氣得七竅生煙。

“是嗎,妹妹可不覺得今兒個是好日子,夕兒剛昏迷不醒,難為姐姐竟然笑得如此開心!”柔夫人眼神帶著冷色,兩人雖然暗中交鋒了無數次,明麵上卻是姐姐妹妹的叫得極為親熱,此時,顯然是她來找不愉快的,再加上……柔夫人眼神滿意的在衛墨身上劃過,心下定了定,抬頭直視著劉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