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自有曾有一子,十五歲時,與好友外出踏青掉入河中淹死。妻子季氏得知兒子死訊,一病不起。等病好後,人就有些不清醒了。

前些年,季氏外出買菜時,看到在路邊行乞的孩童,嚷嚷著是她兒子回來了,強行將人帶回家。

崔自有詢問清楚那孩童家中沒人後,便收留了他,並取名為崔玉書,對外宣傳是他的孫子。

這兩年,因為有崔玉書的陪伴,季氏清醒了許多,隻要不受刺激,就跟常人無異。

顧文彬三言兩語就套出了崔家情況,得出崔家可結交的結論。等粥熬好,他便親自裝了滿滿一大碗粥送到崔大夫手上。

顧文彬放下米粥才離開,一個臉上帶刀疤的人走到崔自有身邊,一把搶走那碗粥。

“你幹什麼?把粥還給我!”崔自有伸手想把粥搶回來,刀疤男側身躲開,隨即一拳砸在崔自有鼻梁上。

崔自有摔倒在地,鼻子流出兩條血痕。

“壞人!不準打我爺爺!”崔玉書怒吼一聲,跟個小炮彈似的衝上去想用頭把刀疤男撞開。

刀疤男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一巴掌就把崔玉書給扇飛。

季氏看到崔玉書被打,突然發起狂,啊啊叫著衝到刀疤男麵前又是抓又是咬。

季氏看著瘦弱,可一旦發狂,力氣極大,刀疤男一隻手壓根掙脫不開,一怒之下丟開手裏的粥,扯著季氏的頭發想要把季氏給扯開。

另一邊,顧文彬看到崔自有被人欺辱,並沒有上前幫忙,而是跑回去找陳東要了一塊碎銀子,隨後走到一位官差麵前。

“官爺,可否勞煩您幫個忙,那位老人家是小人的忘年交,您能出麵將那刀疤臉趕走嗎?”

顧文彬說著,把銀子塞到官差手中,“那位老人家會醫術,您看這荒郊野嶺的,救下他,萬一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也能讓他給您看個病是吧!”

“嘖,會不會說話?什麼叫有個頭疼腦熱,小爺我身體好得很!”話是這麼說,但那官差也知道路上有大夫的好處。他掂量了一下手中銀子重量,抽出鞭子走向那刀疤臉。

“都給小爺我住手!”官差一鞭子抽在刀疤臉上,刀疤臉疼的跳起來。

“膽兒挺肥的呀!當著小爺的麵也敢鬧事,是想吃鞭子嗎?”官爺繼續抽打刀疤臉,顧文彬見狀急忙跑過去把崔自有他們從地上扶起來。

崔自有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感激道:“顧老爺,這次多謝你了。”

“崔大夫不用客氣,咱們相識一場,看見您受欺辱,我怎可袖手旁觀。”顧文彬安頓好崔家三口,隨即向官差道了聲謝,才回去重新給崔自有裝了一碗米粥。

崔自有感動的熱淚盈眶,直說什麼患難見真情。

春桃不太理解,“意兒姐,為什麼幹爹要對崔大夫這麼好?”

顧知意大概猜出她爹的意圖,“咱爹可能是想拐帶崔大夫一家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