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的談話都落進了陸朝的耳朵裏,不過他不打算挑明。
長清道長說過最好不要道破,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而且一但暴露沒什麼好處,就當是保護她,什麼也不要說。
“江苒,”林晚清總覺得江苒狀態不是很好:
“你怎麼了,你臉有點發白,”
本來江苒是挺白,曬了這段時間變化也不怎麼大,加上她們總是喝林晚清拿出來的泉水很是養人,不過今日確實更白了,看著不太舒服。
“是嘛,”江苒摸摸自己的臉:
“是不是很醜。”
她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她沒喝林晚清拿來的水,因為她怕林晚清拿多了對她不好,所以就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
“不醜,”林晚清定定看著她,江苒不能說醜,她是很美:
“多喝點水,艱苦你們人——咳,一路很是辛苦,會受不了的。”
“嘿嘿好,”江苒笑道:“我就是擔心你找水累壞了。”
“不累的,你盡管喝就是,下午你去板車上坐坐,我來拉車。”
就在二人背後坐著的陸朝算是知道了,江苒這是在提醒林晚清用那些奇怪能力會不會傷害自己,然而林晚清倒好,她是一點沒聽明白。
所以江苒也知道她不同尋常,甚至以為她可能是什麼山精野怪。
再次上路,林晚清硬是要讓江苒上板車上去坐著,有長輩在她不說孝敬長輩,對此沒人敢說什麼,最多就是那些流放隊伍裏的一些嘴多的小聲說一說。
陸時已經不敢再鬧了,即便心裏作祟也不敢開口,鳳蘭也不覺得有什麼,她們一家互相幫扶,又怎會計較這種小事。
“清娘子真乃奇人也,”沒錯,魯章又來了:“早時候還在昏迷的人,怎麼一醒來就能拉板車了,還是說,你這是被家裏人當牛馬使喚了,嘖嘖嘖,真可憐。”
春瑤不滿的在一旁回懟:“魯大叔真是一時半刻不說話就閑的慌。”
“懶的跟你一個小丫頭計較,嘰嘰喳喳吵死人了,讓你報個恩,我看你更像是報仇,一張不大的嘴皮子一天能吐出一條河的話,你滾開。”
魯章不耐的揮揮手,春瑤就是不如他的意叭叭個不停:
“說報恩的是你,說報仇的還是你,怎麼好賴話都讓你自個說了,想要就要,想扔就扔,我偏不滾,偏不滾,氣死你。”
春瑤話癆的本事有目共睹,現在魯章沒事都不叫她了,偏生她就愛跑去找魯章叭叭,因為她看出魯章有點受不了她話多,但是又不會把她怎麼樣,於是就老是跑去煩他。
“我真是服了你了,不要你報恩了,你別再煩了,我走行了吧!”
魯章氣得就快七竅生煙了,轉身往前方而去:
“陸家的看好你家丫頭。”
可惜啊!春瑤朝眾人嘻嘻一笑又追了上去:
“大叔,下一站是哪兒啊!大叔你要不要喝水啊,大叔啊!”
鳳蘭無奈搖頭,她其實害怕春瑤惹怒了魯章:
“朝兒,春瑤還是聽你話的,你說說那丫頭,可別惹怒了衙長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