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去睡覺,等你想好了再說。”
陸朝不懷好意的把人趕去睡覺,賠償跟他說得這些有什麼關係?
但是可憐的晚清被他繞暈了,一時間的她亂糟糟一團——想不清楚。
第二天江苒又沒能叫醒睡熟的林晚清,她們倒是已經習慣了,她毫無預兆的就會暈,陸朝知道她一定是不在。
付雲他們兩隊人馬天不亮就離開了,長清道長還想和林晚清說說話的,但是她一直都在昏迷中。
陸朝還單獨叫他到一邊去問了知道不知道林晚清是什麼狀況。’然
長清也不知道她什麼狀況,他能看出來的也不多,最多就是看出她的不凡,看出他二人千絲萬縷的聯係,不過這一點長清並沒有告訴陸朝。
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冥冥中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他直覺不能道破。
春瑤不知道林晚清會不醒的常態,小姑娘還挺擔心她的。
陸張憶則是留意四周,想著林姨娘會不會又變成了小鬆鼠,上次她變成小鬆鼠是被祖父打的,滾到地上後還被母親和娘親踩到了—好可憐。
陸安自己是能走,但是他既推不了大哥,也拉不了板車。
林晚清被安置在板車上,陸欣蓉和春瑤一人一邊舉著樹葉給她擋著太陽。
之前兩個傷患都沒有著待遇。
楊嬪倒好,她帶著陸張憶和狼崽一起玩,餘微和江苒算推著陸朝,鳳蘭時不時的扶一下路安,宋卿還是拉板車,娟娘子就陪著夫君。
一眾流放隊伍現在又是他們這一大家子最有神采,無病無痛還能笑得出來。
魯章也放鬆了許多約束,不然這些人有的隻怕要被逼瘋了,一場狼災就弄死一大半的人,他可不想到地方時隊伍隻剩寥寥幾人。
魯章真的是越來越稀罕林晚清,她太奇怪了,動不動就暈,還有一把子女兒家難以匹敵的力氣,眼神裏還透露著一種清澈的愚蠢。
扭來扭去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板車上的人,春瑤前前後後的遮擋男人的視線。
魯章上手去扒拉故意擋住他的小姑娘。
陸朝在他出手前就拽住了他:
“魯衙長自重,動手動腳非君子所為,當然——你不是君子。”
魯章甩開被鉗製的手,他確實動慣了,一是沒顧及到,二是他押送過很多的流犯,有的女子被家裏送給他玩,有的自己就會因為能好過點就自己送上門來。
可惜了,他還真就沒碰過,那種強人所難的出賣皮肉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
“陸公子倒是維護得很,實話說,流放能遇到我帶隊你們都是好運的,不然就你這副模樣還真不一定能護得住她們。”
這話陸朝也無法反駁,魯章確實不讓他帶的人動隊伍裏的女人,除非能真能瞞過他,不然被抓到就遣送回去。
至於王東搞的事,他就有點 無能為力了,人家背後有人,他管不著。
陸安虛弱上前拱手:
“一路幸得魯衙長照顧,陸家感激不盡。”
“職責所在罷了。”
說著擺擺手走了又去逗小人和狼崽:
“哎~陸小公子,把你狼叫來我摸摸。”
正玩得開心的陸張憶卻假裝沒聽到,楊嬪給他編了一頂草葉帽用來擋太陽,手裏正編著第二個,第二個自然是要先給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