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出老錢是臥底也不奇怪,其實,我能從他那裏得到的信息也極有限,他接管那個地下拳館還是最近的事,在昨天之前,我都不能確定白家那個窩點是幹什麼的。
說起來,能順利端掉那裏,你功不可沒。”
遊鈞看著季羽嘴角的弧度,總有不好的預感,但季羽不說,他再心焦也沒用。
“我也想過解決那裏,隻是暫時還沒想到辦法,我昨天想著,製造混亂後,白家肯定更小心,隻能以後再搞。沒想到你在那裏留了後手,對了,老錢怎麼樣了?”遊鈞賠著笑解釋幾句,就立即轉移話題,季羽的眼神,讓他本能地察覺出危險感。
“他很好。”季羽微眯起眼睛,適應了車內的昏暗,遊鈞每個細微的表情都落在眼裏,“你,也很好。”
遊鈞發現季羽的目光下移到自己的頸上,雖然知道豎起的立領能遮住昨天晚上火炮製造的掐痕,還是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他不明白季羽為什麼又將話題扯到他身上,還是小心地順著季羽的意思接話,“嗯,還算幸運,代我謝謝老錢。”
“我聽說,昨天晚上那個拳館傳出了爆炸聲,按理說,那種地方出入排查得都很嚴,你是怎麼把東西帶進去的?”季羽在他的脖子上輕飄飄地看了眼,就再次看向遊鈞的眼睛。
“我昨天晚上在拳館遇到火炮,是他幫我脫身的。”這句話說得避重就輕,對於隱瞞季羽的技能,遊鈞早就點滿並運用得爐火純青,從容地將自己的損友賣了個幹淨。
季羽沒有從他臉上看出破綻,轉頭看向車窗外無盡的黑夜。
如果在白天,外麵將是視野開闊的海麵。
既然遊鈞說遇到火炮,從視頻中也證實了遊鈞的話,季羽也不打算過多地糾纏這個問題,“你的朋友還好嗎?”
“嗯,他跟老錢一樣,現在給白家做事,”為了打消季羽的懷疑,遊鈞決定解釋清楚,“我沒帶你回去,也是擔心他行蹤暴露。良溫言今天早上就離開了,他沒受什麼傷,隻是受了驚嚇,應該沒事。”
如果遊鈞能猜到季羽對昨天晚上的事,不僅是聽說,而是看了現場直播,也不知該慶幸自己賣損友,還是自己坦白從寬了。
“昨天晚上事發突然,我也沒有讓人幹涉其中,是警方清場的,如果你留下什麼線索,會很麻煩。”
遊鈞仔細想自己可能留下的破綻,除了已經爆炸的手雷,好像就隻有那份署名“血蠍子”的合同,“我簽了份合同,不過沒寫自己的名字,而且出門時也稍微改變了外貌,除了老錢和火炮,應該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我的身份。”
“嗯,合同的事不用擔心,但你那三十萬的來曆,白家可是清楚的很。不過,他們剛從蘭家搶來個堂口,就丟了個拳館,以白臨淵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當然也不用太過擔心,最近警方都會盯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隻要警方沒抓到你的把柄,暫時是安全的。”
季羽的分析很正確,兩人陷入了沉默,過了兩分鍾後,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還有一件事……”
“最大的麻煩……”
就沒有然後了。
看到淡定醬留言在11點半,我現在真想把那時候已經躺床上的自己拖起來。[罪過,罪過感謝昨天雨君扔的三個地雷,又便宜**了,我現在對**深惡痛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