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娘知他們小孩子不喜歡大人跟著,這在自己家裏,也不會有什麼事,便微笑著點點頭,與他們作別。
瞧著幾人往花園子那邊去了,她本欲回正房瞧蘇梓彤。想了想,卻不由自主朝竹庭院走去。
到了竹庭院,卻空無一人,碰巧遇見蘇昊業幫福伯在後院跑腿。他見佩娘站在竹庭院裏,便跑過來對佩娘道:“昨兒平篆去找我爹,說奕先生不愛熱鬧,今兒一早要吩咐馬車出去走走。”
佩娘笑著說他機靈,問道:“那奕先生有沒有說去哪兒了?何時回來?”
蘇昊業撓了撓頭,仔細想了想,“好像說是去尋幾本書吧,總是掌燈前就要家來的。”
佩娘摸出幾個銅錢賞了他,見蘇昊業笑嘻嘻走了,自己這才又回到了正房去與夫人們說話,另外抽空吩咐福伯晚上記得替奕先生留門。
且說蘇宣柔與鄭家兩兄妹出來,原來鄭明俊在家被父母拘束的緊,好不容易出來玩玩,哪裏肯坐在那裏聽婦人們閑聊。
蘇家的花園雖不大,當初建的時候也是花了一番心思,況且後來手中有了閑錢,盧語榮閑著無事,也愛把家裏整治整治。
當日裏蘇宣白到底聽了盧語榮的建議,移栽了幾株高大的梧桐樹,另選了桂花樹,銀杏樹,梅花桃花樹等。今日裏又特地將暖房裏的菊花,海棠等拿小盆裝了,分擺在各處。紅花綠葉,桂花飄香,銀杏飽滿,討人喜歡。
待梧桐樹成活後,蘇宣白專門請了人來在一處僻靜地搭了一架結實的秋千,供蘇宣柔玩耍。鄭明俊和鄭明惠很是羨慕,既然來了蘇家,怎麼也要來玩玩的。
人們都在前院裏談話,夫人們大多在花園裏聊天賞花。偏偏這玩秋千的地方,隔著人影,自在極了。
蘇宣柔吩咐淺黛去拿些糕點來,平安做苦力,推鄭家兄妹玩耍。
鄭明惠本不肯上去,耐不住看蘇宣柔坐在上麵飄來飄去,也忍不住上去坐了一回。
蘇宣柔是主人家,自然讓了兩兄妹玩耍,自己坐在一旁喝茶。
鄭明俊在上麵坐了兩回,嫌平安力氣不夠,親自下來要推兩位姑娘。
鄭明俊力氣大,又沒輕沒重的。嚇的蘇宣柔和鄭明惠叫苦不迭,死活不肯再讓他推。鄭明俊自己玩不盡興,兩位姑娘又不肯讓他使力氣,一張臉便垮了下來。
蘇宣柔為難間,忽然有個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不如在下幫公子小姐們推秋千,可好?”
隻見這人唇紅齒白,行走投足間,身段優雅。看著有些眼熟。
“你是誰?”鄭明俊見蘇宣柔似乎不認識他,便仗著自己是男子,開口問道。
“鄭公子不記得在下了?”那人笑著晃了晃頭,捏著嗓子道,“在下真琴。”
原來這人是梨家班的台柱子,真琴。
蘇宣柔知道他是哥哥請回來的客人,也客氣的笑了,“你不去唱戲嗎?”
真琴與她見了禮,笑著道:“戲下午才開場,這會兒才在搭戲台。我無事走走,見你們在蕩秋千,不如讓我來推著你們玩吧。”
“這怎麼可以呢?不行不行。”蘇宣柔立馬拒絕了。
“怎麼不行,就讓他推!”鄭明俊卻同意了,“要推的高高的!”
“好,就聽鄭公子的。”真琴笑道。
真琴畢竟長他們許多,推起來既不吃力,又推的高。鄭明俊玩的滿頭大汗。
到蘇宣柔和鄭明惠的時候,兩人見秋千飛的高,都有些害怕。真琴便建議她們倆一起坐上去,兩人小孩子心性,便一起坐了上去。
真琴怕他們害怕,並沒有推的很高。兩姐妹一起在空中飛舞,笑嘻嘻地摟在一起,也不害怕。秋千飛高的時候,還能看見前院裏來來往往的人群。
真琴見狀,笑著道:“兩位小姐膽子竟這般大,一點都不害怕。小小年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姐妹花呢。”
淺黛撲哧一笑,自得的說:“我們家姑娘要比鄭小姐小兩歲呢,可不是膽子大麼。”
真琴眼睛閃了閃,悠悠道:“我可不信,蘇小姐瞧著跟鄭小姐一般大呢。”
淺黛見他不信自己,不由急了,“真的!我家姑娘是元成八年生的,鄭小姐是元成六年生的,可不是小兩歲?”
真琴推的手心冒汗,心中發慌,猶不置信,“你且說說,元成八年什麼時候?說不準,我可算你信口胡謅。”
淺黛嗤笑一聲,洋洋自得道:“我家姑娘生於元成八年,八月十五,恰好是中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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