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啟國居然大張旗鼓派了一位少年將軍,領了三萬兵馬來。
大兵壓境,周國頓時全國戒嚴。
若說之前是不理不睬,那現在就是挑釁,是進犯。全國上下,幾乎一致支持皇帝同樣出兵。
周國皇帝上官博冶不置可否,立刻派出大將軍石鐸亨,同樣領三萬兵馬,抗擊啟國。
馬致淩帶著裝備精銳的兵馬,充沛的糧草,一路緊趕慢趕,趕到了北方邊關。
馬致淩與守邊都督白雲逸見麵後,倒也恭敬地很,口口聲聲要向白都督請教。
白雲逸比他長一輩,也不過是含蓄一笑。不過,他還是委婉建議暫時不要衝動與周國開戰,擴大戰事,最後遭殃的還是邊關無辜百姓。最好先派使者與周國談談,若是能和平解決是最好的。
誰知馬致淩安靜聽他講完,臉上一直帶著不鹹不淡地微笑,“白都督,你在邊關多年,與石鐸亨也算是打了多年交道。他們如今行事,可不是搶些東西的事情,前前後後可是上百條人命。到底是他們衝動,還是我們衝動?”
白雲逸忍住氣,你們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為何硬拖到年後陛下才下旨。要知道這月餘,白雲逸礙於軍命,不得隨意出兵,隻能處於守衛,處處掣肘於石鐸亨。又有好些無辜百姓和軍士死於非命,而這一切,原本也是可以避免的。
“邊關清苦,百姓生活不易,若起戰亂,必將使他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白都督,”馬致淩打斷他,“陛下有令,抗擊周國,揚我國威。”
馬致淩當夜,用一聲號角,吹響了邊關戰場。
而西南則平靜的許多。
去歲征糧幾乎將土族的口糧全部征走,百姓過了一個饑寒交迫的新年,極是憋屈的很。
但是土族地處山區,並不全部依靠糧食。大部分,靠山吃山,山裏有的是野味。一到開春,山上的雪化了,冬眠的動物也都開始出來覓食。
啟國官員被殺,沒有人來向他們征稅監督,男人們居然全部鑽到山裏去抓野味去了。就是寨子裏留守的女人和孩子,也都去山裏挖野菜,下河裏抓魚,如同根本沒有叛亂這回事一般。
那叛變的小頭目古三爺,扣押了土司霸住邱府,在裏麵作威作福。
聽聞朝廷派了將軍領了五千兵馬來,居然也不慌張,還派人去詳細打聽,來的威武將軍是何方聖神。
在得知威武將軍才十五歲後,嗤笑一聲,也不用跑了。派了人守住邱府,等著這位年輕的威武將軍到來,最好打上一仗,他古三爺也算是一戰成名了。
南宮睿,明亦先生,趙彪,白皓羽一行人,趕赴西南,遇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尷尬的情形。麵對叛亂,居然無仗可打。
按說首先應該衝進邱府,抓住邱土司,將他押解回帝都,聽候皇帝發落。但是邱府在半山腰,西南地區地形複雜,雖說遠遠看的見,想要靠近,卻也是不易的。況且對於這種附屬小國,最忌蠻橫強硬,不好一味趕盡殺絕。
就這麼過了月餘,幾人整日在一起研究地形,研究戰術,盡力以最小的損失完成此次任務。
可是軍隊裏的人,卻突然出現了瘟疫之症。
軍隊的食物飲水都是專門供給,查起來很容易,明顯是有人投毒。
卻是那古三爺見來的威武將軍絲毫動作也無,認定他膽小怕事。山大王做了幾天,膽子也大了起來,想著若是將他們一舉殺光,那帝都龍椅上的皇帝,要怎麼害怕自己才好。若是自己真做了這西南的土皇帝,那才是天下第一風光事。
南宮睿心中冷笑,我還沒想好怎麼對付你呢,你卻忍不住先找上門來,那就怪我不客氣了。
隨即開始大規模反撲。
一邊武器裝備一流,一邊占盡地力人和。打不過就鑽進山裏,修整過後,再出來亂打一氣。雖不怎麼高明,卻實用的很。這麼相持下去,居然也成了持久戰。
西南的戰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邊關的動靜倒是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了些。
春末,盧語榮關照福伯,若市麵上有糧食賣,就多買點回家。新米新麥肯定是都沒有,就買些陳米陳麥回來屯著,防止戰事吃緊,糧食漲價。到時候若又要征糧,卻是拿著錢也買不到的。
蘇宣柔並沒有在意這些,她已經聽嫂嫂說了,算著日子,哥哥下個月就能回來了。
因著心情好,連著這幾日習字都勤奮了許多。就是不用奕先生吩咐,晚上睡覺前,都還要再寫上五張大字才肯睡覺。
奕先生對她現在的字也滿意了許多,時常看著她寫的某一個字,引述出詩文或者道理來。徐徐善誘,頓頓教誨。
一個虛心求教,一個耐心相較。師徒之間,也漸漸默契。
------
不太會寫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