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燁見她麵上神色變幻,不由啞然失笑。忽的皺眉,俯身低頭咬住馬玉瑤的嘴唇。
溫柔輾轉,徐徐放開癱軟掉的少女,嘴角扯出一抹輕視的微笑,蠱惑道:“我是不是,比他,更讓你歡喜?”
馬玉瑤心花怒放,隻覺得天旋地轉,連他說了什麼,都沒有聽見。
誠王見馬相與雲台候聊的火熱,於是也走過去湊熱鬧。
正好聽見馬相在向雲台候推銷自己的女兒,不由笑著問南宮濯,“不知侯爺寶貝女兒今年多大了?”
南宮濯心中警惕,但不得不答道:“小女今年才六歲呢。”
馬相本不滿誠王插話,聽見雲台候女兒才六歲,好不容易才忍住笑。
誰知誠王依舊問道:“怎麼從不見候夫人帶小姐出來,侯爺也太寶貝了些,捂的這樣緊。”
卻見南宮濯麵露憂傷,沉沉歎了口氣,就連一旁的候夫人也紅了眼眶。“小女先天不足,自出生便是體弱,幾次禦醫都說養不下來。老夫早年認識一位山中道士,頗有些仙風道骨,便懷著試試的心態,將小女送到山上,這一去,就是五六年啦。”
誠王和馬相都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情況,不管信或不信,也都適當的露出同情的目光。
“你家女兒比我家燁兒小上幾歲,倒也門當戶對,也是一段錦繡良緣。原本想與你家結個親家,可惜小姐如今在山中,隻好來日再議,幸而孩子們都還小,不著急。”誠王極是陳懇道。
“哼。”隻聽的馬相冷冷道。馬家長子是庶出,嫡子太幼,都不合適與南宮家結親。剛才戲說嫁女,也被南宮濯拒絕。馬相隻覺得,誠王這樣說,定是誠心來拆自己台的。
誠王是皇帝異母弟,馬相則是朝中權臣。
如果沒有安王回宮,司徒燁極有可能被接入皇宮,繼承大統。
可惜馬相設計接回司徒凱,使皇帝有了親子,即便他如何不堪,都是皇位的唯一繼承者。
況且誠王雖是皇親貴胄,隻有俸祿,而無實權,甚至連人身自由都受限製。
反觀馬相,作為寒族臣子,手握重權,深的皇帝信任。
兩人私下你來我往,這般計較已不是第一次了。
雲台候南宮濯,原先手握兵權,後來封地雲台,在雲台頗有威望。但牽扯到許太傅的事情,被皇帝變相軟禁。本來不會被人注意,誰知前段時間,人人都知皇帝開始重視安王,今夜安王又大出風頭,直逼司徒燁。
誰也不知皇帝今夜讓南宮濯去教導安王,是預先就想好的,還是突發奇想。不管如何,這都是一種訊息。使得馬相和誠王都坐不住了,紛紛過來試探。
好在,有驚無險,見招拆招度過了。
曲終人散,宴會終於結束,皇帝妃子回宮,群臣回家。
回去的路上,南宮濯極是疲憊地靠在馬車的靠背上,候夫人擔憂地幫他揉著太陽穴,不住地歎氣。
南宮濯聽見歎氣,睜開眼睛,握住候夫人的手,“你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
他不提還好,一提,候夫人的眼眶就止不住地紅了,“侯爺從前,是那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南征北戰,風光封侯。如今,卻被這些人製肘。連我們的兒女,都要惦記……”
南宮濯笑著安慰她:“我沒事,孩子們也不會有事。你不要擔心。”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鎮定道:“陛下也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我感覺,他定是想做什麼。”
“真的?陛下想做什麼?”候夫人充滿希望地問。
“目前還不知道。”南宮濯道:“但是,陛下一定有所動作了。”
南宮夫婦回到家,天色都快大亮了,兩人都疲憊不堪,梳洗後便休息了。
側院裏,南宮睿的臥房門忽然打開。睡在暖閣裏的丫鬟惜柔一驚,趁著清晨的亮光撇見一抹挺拔的身影,她心中驚喜,急匆匆披起一件衣服便起身走過去,低聲喚道:“小侯爺。”
南宮睿臉上帶著風霜,發梢還閃爍著寒露。他露出微笑,朝惜柔點點頭,“別嚷嚷,父親母親還在休息,別打擾他們。”
惜柔壓抑住跳躍的驚喜,見南宮睿要換衣服,忙上前幫忙。
南宮睿卻製止住她,示意不用。
憶柔尷尬的收回手,神色黯然。
南宮睿見狀,低聲吩咐她,“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洗澡。還是連夜從雲台趕回來的呢,一身的塵土。”
“是!婢子馬上就去!”惜柔連忙歡快地答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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