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激動道:“小人不敢,小人張頜,鄚地人,家中父母尚在,隻有幾個姊姊,都已嫁人了。”
陳銳眼睛猛然一亮,不由問道:“張郃!哪個郃?”
張郃解釋了一番,末了為難道:“這個名用的比較少,書吏大人當時錄的是‘和’字,讓大人笑話了。”
難怪自己當初翻看花名冊時沒見到他的名字,剛才還以為是自己粗心了,原來如此。
陳銳舒了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驚喜,道:“不怪不怪,現在用的人少,將來也許就多了。”見張郃一臉不解,笑著說,“我看賢弟卓爾不凡,將來必成大器,你將來名垂青史,還怕用這個名的人少嗎?哈哈。”
張郃這才反應過來陳銳是在開玩笑,不過他卻一點不生氣,反而大喜道:“謝大人吉言,張郃必不負大人厚望。”話裏強大的自信令人動容。
陳銳暗自點了點頭:“你很好,不過不要把我剛才的話當玩笑,我是認真的,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王建的辦事效率還是不錯的,當天晚上就完成任務回來。士兵們得了消息不由山呼海嘯,雖然軍中夜裏禁止喧嘩,不過沒人會在這個時候出來大煞風景。
這也導致第二天集合時,大家都帶著一雙黑眼圈,但精神氣勢卻都高的爆棚,陳銳隨便一句話,士兵們都會高聲附和良久,看得曾榮、陳到也是咂舌不已。本來隻準備一炷香的儀式也被硬生生拖了將近一個時辰,士兵們站了這麼久居然也不覺得累。最後陳銳不得不直接省過中間的客套,直接開始宣布每個人的官職調整:“本司馬代為都尉,總領全軍;曾榮、陳堅、陳到、秦誼、王建為屯將;各隊隊正為......其餘伍長、什長也已由各屯將、隊正選任。此次出戰務必同心協力,恪守軍規,否則我饒得過你們,軍法須饒不得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好,陳堅領本部人馬收拾輜重,其他人隨我出發。”
春天實在不是個打仗的好季節,溫煦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地上到處是新發的嫩芽,踩上去軟綿綿的;一切的一切都在無形中消磨著士兵們的銳氣。而此時卻有一支部隊絲毫不為這些所動,放聲高歌,步伐快捷,士氣高昂。
“狼煙起,江山北望;
風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大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
這當然就是陳銳一行人了。辭別大軍後陳銳就帶人直奔幽州先與公孫瓚彙合,看能不能直接攻擊丘力居的老巢,給他一個教訓。要不然直接尋找丘力居主力的話,人家全軍都是騎兵,自己隻能在人家屁股後麵吃灰。將僅有的百騎全都散出去偵查地形,巡視警戒,陳銳則拿出從盧植那裏求來的地圖,比較這幾天哨騎們繪下來的地形,做一些修改。
張郃就這旁邊打打下手,現在他被選進陳銳的親兵隊。陳銳有意培養他,他的天賦也是很好,短短幾天就已經能夠熟練地使用地圖了,新完成的地圖倒有一層是他的功勞。
“報都尉,前方十裏發現一隊人馬,將近四百人,有馬匹二十、隊形雜亂,打著劉、關、張的旗號,還請都尉定奪。”
陳銳正在和張郃討論地圖的事,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麼巧,該不會是那三個牛人吧,這可是後世千百年的偶像啊。尤其是關二爺,雖然被人黑了不少,但還是崇拜的多,到了三國要是不能見二爺一麵陳銳死都不能瞑目。
“這夥人應該不是黃巾,令哨騎們不得無禮,請他們過來,全軍加速前進。”
陳銳將軍隊交給陳堅帶領,帶著親兵們先行一步,終於在一炷香後見到那支部隊。陳銳此刻確認無疑了,應該就是他們三人,實在是他們的裝扮太明顯了:雙股劍、丈八長矛,青龍偃月刀,尤其是二爺那張棗紅臉。
帶領哨騎的是曾榮,此刻正和劉備有說有笑,見陳銳趕來,忙領著劉備三人上前。
“劉兄,這位就是我家大人,領別部司馬陳銳。大人,這三位是劉備、關羽、張飛,都是幽州起兵討伐黃巾的義士。”
“草民劉備見過大人。”劉備絲毫不以陳銳年輕為意,說著就要領著關張下拜。
陳銳忙攔住他們,道:“三位壯士不用多禮,三位不懼刀兵險惡,興起義軍,不愧是燕趙的男兒,陳銳佩服。不知壯士們這是要往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