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問她:“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叫馬格呢?這個名字聽著好奇特的!”馬格就得意的告知起這個名字的原因。原來,馬格是取其方正之意。首先從漢字的形象上來看,“馬”“格”都是四方愣正的,而且,從音調上念起來,這個兩個字搭配也是別有一份繞口的硬氣的。也許,從馬格的名字看來,她是希望自己硬氣中性一些的。她是一個想要張揚自己個性的女子。
馬格把這番意思講給他聽,他聽後卻是沉默不語。馬格不知其為何意,隻好自找話題,以尋端倪。她說:“你唱的這首《回心轉意》特別的好聽。這是不是你的心聲啊?”對方就打起精神應對了起來。隻聽對方亮聲說道:“我是誰啊?情場老手,怎能拘泥於這種小情調呢?”
馬格就嘿嘿一笑,躊躇滿誌的應道:“自今日起,也許會有不同喲!”馬格問他真實姓名,他也據實回答,原來他叫張柳青。馬格第一反應卻是《還珠格格》裏的柳青柳紅。馬格又問他電話號碼,他也說了一個,馬格就在自己的手機上輸入號碼並打了過去,那邊果然是個男子的聲音:“馬格,是你嗎?”馬格就掛了手機,他果然是沒有騙她。然而,馬格上個廁所後,再來接的時候,那邊電話卻斷了。
馬格就聽到夏琳的笑聲,非常的甜膩迷人。夏琳最近好像是釣到一個男朋友了。每當那個男的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總是認真對待,其他的人理也不理。那些不被理睬的男子就跑到紫枚那裏訴說委屈。紫枚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飽經世事,漂亮嫵媚非常有故事。也是公認的知心姐姐。
這時,夏琳仍然陶醉在幸福之中,隻聽她說:“你給我唱首歌嘛?”對方就唱了起來。夏琳問:“是誰唱的啊?“聽到對方的回答後,就不自覺的重複了一遍:“黑龍,不認識啊。有機會了我也好好學學。”馬格聽到“黑龍”這個名字,臉色馬上就變了。“黑龍”,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原來他是玩著這一手呢!其實,遊戲這東西,本就是誰認真誰先死的嘛!馬格經曆了那麼多的傷痛,又不是不知道。可是,愛情這個東西,就是那般的迷人,如果你聞了它的香氣,也隻能不可抗拒的陷入進去,有誰抗拒過罌粟花的美麗呢?
馬格就對夏琳充滿了嫉妒之意。其實,夏琳也何嚐不是如此呢?!
馬格真才體會到她的工作性質,那不就是靈魂上的妓嗎?如果有靈魂的話。誰拿誰的話當真呢?
身份決定命運,愛情也是如此。有幾個妓,能收獲了愛情呢?
一天中午,馬格去紫枚家裏吃飯。紫枚是和自己的母親相依為命的。老人操著一口地道的四川口音,給馬格張羅著弄吃的。老人四川菜做得特別好,特別是四川的醃菜,真是清爽下飯的很。馬格環顧四周,房子是有了十多年的老房子,80多平的兩室一廳,紫枚在前兩年和老公離婚了,原因是老公發達後另有了新歡。已婚女子的悲哀盡顯於此。男人不成器了嫌其窩囊怕跟著吃苦受窮日子過不舒展。男人有錢了有害怕其學陳世美嫌棄糟糠之妻另尋新歡。
出路何在?!紫枚卻是曆經風霜後把世事看淡。她說:“女人,就不能靠男人。如果有了依靠之心,怎麼樣都是受人擺布的命運。沒有男人,女人自己也可以活出自己的一片天。”話雖如此,然紫枚眉梢間的寂寞哀怨又豈是脂粉能遮蓋得了的。
聊到工作,馬格就說起了夏琳。紫枚也說,這個工作就是這樣,千萬不要當真了。夏琳也是一片癡心,最後結果不會好的。馬格聽了這話,就把張柳青給封殺了。
再上班的時候,馬格心裏雖然還是隱隱的盼著張柳青打電話過來,在畢竟是有了個疙瘩在心裏,即使接聽到他的電話,也不可能歡呼雀躍溢於言表了。馬格的態度,他也應該有所覺察,就約馬格出來吃飯。馬格抗拒不了見他的欲望。而且,他從來就沒有約見過夏琳。和夏琳相比,馬格還是有些優勢的。這優勢,就在見麵中見分曉了。
吃飯的地點是距馬格住處不遠的一家西餐廳裏。環境不錯,張柳青也不錯。馬格又一次嗅到了幸福的味道。張柳青一米八零的身高,體格健壯,聲音也是滄桑有魅力。工作也不錯,自己開公司,雖然規模不大,畢竟是有前途的。餐廳音樂放的是披頭四的《嗨!朱迪》很有意境。張柳青點了牛排之後,又要了一瓶紅酒,給馬格倒上一杯,馬格拿起酒杯,在嘴唇上濕了一點點,用舌頭品了,有股清冽的香味。馬格低頭看到自己隆起的胸部,圓滾高聳,實是誘人。馬格穿了一件咖啡色的軟皮裹身風衣,凜冽中有種冷豔的誘惑。張柳青也順著馬格的眼光移到了那裏,他有了一股想拉馬格入懷的衝動。然而,倆人對麵坐著,陡然坐過去終是失了風度。所以,他也就忍著,和馬格鬥嘴閑扯著。張柳青說:“你真是人如其名,十分個性的。”馬格就驕傲的說道:“逆風飛揚的美就在於張揚生命的個性嘛!我就要做一個逆風飛揚的女人。”張柳青又說:“如果,你逆的風正好是我吹過去的,那你要怎樣呢?是不是要反撲過來啊?”說完就咧嘴壞笑。馬格也就咬牙切齒著:“那我就把你給生吃活剝了,然後再把你像陽澄湖的大閘蟹一樣五馬分屍!”說完也咧嘴哈哈大笑!張柳青就說:“啊,你是五匹馬啊,我原來以為你隻是一匹小破驢呢!”一頓富有情調的西餐就在他們打情罵俏的氛圍裏消磨掉了。
出來的時候,雙方都有了幾分醉意。馬格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身體有點晃動,張柳青就趁機伸手扶住了她。待馬格站定後,張柳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馬格的額頭親了一下,胳膊就自然的摟在了馬格的肩上。這也是馬格所渴望的動作,她也就不做反應的任他摟著了。走到她居住的路口,馬格停住了,說:“我快到了。不用送了。”張柳青就看著馬格的眼睛問道:“能不能讓我送你上去?”馬格沉吟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其實,馬格是覺得這樣不太好的。他不想讓張柳青認為自己太輕浮了。任何男子都不喜歡輕浮的女子做自己的女朋友的,這點馬格是知道的。馬格是想當張柳青的女朋友,她也不想在他麵前輕浮,可她害怕失去他,她怕她的一拒絕,他就再也不來找她了。其實,這就是男人的不對了,男人是不了解女人的,女人是最癡情不過的動物了,隻要她認定了那個人,是怎麼樣也不會變心的,她的輕浮隻是因為她的心沒有可接收之人罷了。尤三姐的悲劇就是這樣的,也是天下所有女人的悲劇。男人不懂女人的,他們希望女人矜持,無非是給自己一些安全感,也給自己風流快活找一個栽髒陷害女人的借口罷了。自己的女人矜持,自己才不會戴綠帽子,別的女人輕浮,才能既得手又能說是壞女人帶壞了去,自己也隻是身不由己,讓女人之間打鬥,自己坐享漁翁之利。說到底,女人貞操觀念,也是男權社會的產物罷了,並沒有必須必的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