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第二次護法戰爭抵抗南軍不力,陳光遠被曹錕免職。而實際的原因是:在戰爭中,陳光遠采取兩麵手法,見風轉舵,對雙方均不得罪,他唯一目的是搞錢。當曹錕、吳佩孚不可一世時,曹、吳問他要錢,他每月分送保定(曹)協餉銀10萬元,洛陽(吳)5萬元,大約半年後,保、洛兩處各改為5萬元,這是因為洛陽實力強,故對保定錢減少。兩年後,又權衡輕重,對洛陽不送了,隻給保定每月5萬元。又過了一個時期,保定的5萬元也不送了。他這樣做,使曹錕、吳佩孚很不痛快,這是構成撤換他的一個主要原因。
陳光遠被免職後,到天津經商。在英租界,他購置了大量房地產,並開設銀號與當鋪多座。此外,還投資於啟新洋灰公司、開灤煤礦、華新紗廠、中原公司等企業,為津門巨富。像這樣的津門巨富也時不時跑到上海,在張嘯林的賭場裏玩一玩。
總之,張嘯林的賭場盛況空前,財源滾滾。吸引了當時的許多有錢人,張嘯林的勢力盛極一時。
(第四節)拉人下水
當初張嘯林極力主張要在上海開設一家空前絕後規模堪稱全國第一的豪華賭場時,杜月笙不讚成,黃金榮也不同意。張大帥急得唾沫星子四濺,大呼小叫地說:“時來頑鐵成金,運去黃金變銅!人生在世,能有幾次好機會?放著坦蕩蕩的財路不走,我們手底下萬把個弟兄,不給他們找一筆財香,你叫他們去喝西北風?”杜月笙依舊不讚成,黃金榮也依舊不同意。
181號豪華賭場開張後,人們不見黃金榮和杜月笙,不免要問。黃金榮因為一向絕跡賭場,倒還有理由可說。而杜月笙不來卻是沒有理由的,這使張大帥對外十分尷尬,他無法自圓其說。因此,張嘯林一趟趟地催杜月笙到181號亮相,杜月笙一則抽不出時間,二來也沒有這種心情,因此一直沒來。杜張原不分家,杜月笙的手下,也就是張嘯林的人馬。張嘯林不經杜月笙同意,開了這天字第一號的銷金窟,他唯恐杜月笙堅拒到底,自己畢竟有點心虛。於是他想出了一條妙計,借杜月笙的名義,把杜公館的賬房錢惠寶喊來當181號的經理,任杜月笙的開山門徒弟江肇銘為擋手。擋手,是賭場裏主持賭博之人。江肇銘得了這個差使,真是不勝之喜:賺大錢不說,同時也將他在賭國的身價,提高了不少。
蔣總司令下野後,方始建立起來的優良政風為之一變,往日畏憚蔣總司令的公正嚴明、執法如山的官員們,便像脫韁的野馬,貪汙舞弊,紙醉金迷,他們在各地搜括,到手的錢都要帶到上海去花,狂嫖濫賭,花天酒地。而他們在上海玩起來要找向導、要找保鏢,杜月笙是最理想的人選,因為“三大亨”中他最有名。
於是,有一天,杜月笙忽然輕裝簡從,陪了幾位貴客,不請自來了。由於杜月笙的到來,使得張嘯林的181號賭場更加賭名遠揚。南京來的國民政府的軍政要員、封疆大吏,一天天地增多,各地賭徒身攜巨款,紛紛彙集滬上,欲與上海灘的賭國元勳們一爭高低,大門外,汽車排成長龍,福煦路181號除了是最有名的賭場而外,又複成了官商人物的高級俱樂部。當時的大人物就有權勢顯赫的國民黨中央委員葉楚傖和邵力子等人。
葉楚傖,原名宗源,又名龍公、小鳳。清光緒十三年八月二十八日(1887年10月12日)生於江蘇吳縣周莊。蘇州與杭州之間,有一個周莊。周莊是個小鎮,四周環水,鎮為澤國,咫尺往還,皆須舟楫。古老的建築,淳樸的民風,水天一色,鶯飛草長,江南水鄉的獨特風韻,撲麵逼人的無窮魅力,美麗的景象,渾然天成。還有那充滿傳奇色彩的曆史人物,更給這座江南小鎮平添了幾分靚色,葉楚傖便是一位出類拔萃的佼佼者。
葉楚傖自小在周莊長大,身材魁梧,橘皮臉,有幽燕之氣,恰如其名。
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葉楚傖入上海南洋公學讀書。後轉入浙江南潯潯溪公學高等科,第二年轉入蘇州高等學堂。修滿三年後,被清政府授予七品小京官。清宣統元年(1909年),離京赴汕頭,加入中國同盟會,主持《中華新報》筆政。1910年在汕頭與革命黨人設俱樂部,成立詩鍾社以聯絡同誌,密謀推翻清廷。宣統三年(1911年)11月汕頭光複,被推為潮州府長。不久即赴廣州,任北伐軍總司令姚雨平的秘書兼參謀,隨軍北上至上海,參與了進攻徐州的戰爭。1912年與柳亞子等在上海創辦《太平洋報》,任總編輯。翌年任《民國日報》副刊主編。1916年,與邵力子合辦《民國日報》,任總編輯,抨擊袁世凱稱帝。此後,任複旦大學中文係主任。民國十二年(1923年)開始,任國民黨第一至第六屆中央執行委員,第三屆起並任中央常務委員,一直從事黨務和宣傳的領導工作。追隨蔣介石,堅持右派立場,始終處於國民黨中央權力的中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