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生捶了捶頭,不去想小鬼子的事情,點頭道:“姚村長,你放心,我會保密的。我也會好好照顧佳人的,因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姚村長聽了他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道:“就僅僅是因為她是你的救命恩人?難道沒有別的成分在裏麵?”
崖生嘿嘿一笑沒有回答,他岔開話題道:“姚村長,你的腳。”
村長哈哈一笑,絲毫沒有一點沮喪地道:“崖生啊,我姚記活了大半輩子了,有兒有女,這輩子也沒什麼遺憾了,大不了一死以求解脫。”
村長說得似乎十分大義,可崖生卻從他眼裏看到了渴望,對重新站起來的渴望。很多東西都是失去以後才懂得珍惜的,這話一點沒錯。崖生看了看村長蜷縮在被窩裏的腳,卻始終提不起勇氣掀開被子一探究竟。
這時候,門開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和一個落落大方的少年走了進來,他們便是姚村長的兒女。他們是一對罕見的龍鳳胎,於是姚記給他們取名為姚龍和姚鳳,希望他們成為人中龍鳳的同時也隱喻他們是龍鳳胎之事。
姚龍首先看到了崖生,對著他道:“崖生,你這個木偶娃娃來這裏幹嘛,滾出去。”
這個村子裏的人認為木偶娃娃是用來施詛咒用的,所以他們又把為村子帶來厄運的人稱為木偶娃娃。估計那姚龍認定了是崖生把貓妖引來村子的,所以大發雷霆稱他為木偶娃娃。
“崖生,我求你快走吧!你的傷也好了,就別留在這裏害人了。”姚鳳也發話了,她生得雖不是很經看,但皮膚卻異常白皙。
崖生剛想說話,卻被姚龍大聲打斷了:“木偶娃娃,你一來就害得爹殘廢,然後又害佳人姐成了啞巴,你是不是還想害我變成聾子?”
“姚龍,姚鳳!”村長突然大聲喝道:“不關崖生的事。”
“爹,他來以前,我們村長好好的,他來了以後,我們村子就來了貓妖。你說是不是他引來的?”姚鳳瞪了眼崖生,滿眼的鄙視。
“龍,鳳,我失了記憶,不知道貓妖是不是我引來的,但是我聽你們的,我走。”
村長立刻急了,道:“不許走,你走了誰照顧我們佳人,誰教寶寶魔法?”
崖生淡淡一笑:“村子裏那麼多人,每人輪流照顧她就好,巫醫是我師傅,讓他用我的方法教寶寶就是了。”
說完,他轉身推門而去,身後是老村長嘶啞的阻撓聲,他歎了口氣堅定地走了。
“蕭絕代對琴佳人,絕代佳人。他們是天生的一對麼?”崖生邊走邊自語著,心裏暗暗羨慕著那蕭絕代,又為他的英年早逝感到惋惜。
回到佳人的屋子,他頓時感覺十分溫馨,這熟悉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家。
佳人已經醒了,此時正坐在桌前做著一件衣服,抬頭看見崖生走進來臉上一喜,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
“怎麼了?”崖生走過去對她笑了笑:“是要幫我做衣服麼?”
佳人點點頭笑成了一朵花,她伸出手,拿著皮尺在崖生身上不斷地量著。
琴佳人自從不能說話以來竟然沒有消沉下來,反而經常微笑待人,特別是在崖生麵前,她笑得特別燦爛。
也許是因為蕭絕代的關係吧,崖生想著,又想到蕭絕代已經魂歸九天,不禁一陣惆悵。
琴佳人一邊量,一邊用紙筆在宣紙上細細地紀錄著,佳人的字跡工整,說不得好看卻有著滿滿的愛意。她一邊記一邊想,我該不是喜歡上崖生了吧!不,我已經有絕代了。他和我是指腹為婚,青梅竹馬,天生的一對,他那麼愛我,我絕不可以負他。
“你去哪裏了?”佳人在紙上寫著,她一筆一劃寫得十分認真,似乎生怕崖生看不清楚。
崖生撓了撓頭,如實把去村長家,又被姚龍姚鳳趕出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崖生的敘述,佳人眉頭一緊寫到:“這事卻有蹊蹺,你又失了記憶,說不準真的是你引來的貓妖。”她頓了一頓又寫到:“這隻是可能,也許真的不關你的事呢!”
崖生搖搖頭,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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