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將白虎解救出來後,文曉泉馬不停蹄地又進了天後的房間,原因有二。=
一是熟悉的都搞定了,剩下那四個不熟悉的……自然要從曾經接觸過的天後下手。
二是出了門見著小白,原本預備著調戲白虎的話就不能說了——人家是老妖精,想說什麼話都能找著機會說,也隻有不想說才會拖了幾千年。既然他不想讓小白知道,那文曉泉自然也不會惹人嫌。
進了天後的房門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鬥豔爭芳的花田,花田的正中央是一個水池,水池旁有一間小木屋——然,雖然布局和環境十分相近,就連小木屋的造型也幾乎一模一樣,可文曉泉還是能看出,這並不是根清派天後居住的那一個峰頭。
想必是天後十分喜歡這樣的環境吧,不然也沒必要把每個居住的地方都布置成這樣。
既然自己從未在別人的回憶中出現,那進入回憶的時候一定是模式二,文曉泉腳掌一蹬地,朝小木屋飄去。小木屋中有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女人正是天後,而男人文曉泉沒見過。
盡管都是笑,天後對著他笑時,大多是溫柔中摻著點兒落寞,可此時對著那個那人,天後卻是一臉幸福洋溢。
難不成是戀人?
“你來了。”天後道。
這是文曉泉第一次聽到天後的聲音,柔柔糯糯的聽著讓人有種說不出舒服,就是讓她在耳邊說一天,估計也沒有人會覺得煩。
男人同樣微笑,抬手將天後耳鬢的散發攏到耳後:“嗯,你最近可好?”
熟悉的落寞情愫在天後的眼中蔓延開來,文曉泉一眼就看了個透。
“一切安好,你呢?”
男人微微收斂起笑容,這才說道:“如常。”
或許是男人做出了些隻有天後才能辨認的小動作,她即刻察覺到男人似乎心情不好,忙問:“怎麼?”
男人搖了搖頭:“無事,你不必多想。”
天後將白皙的手輕輕蓋在男人麥色的大手上,眼神堅定地看著男人。
“你呀,瞎操心,”男人抽出手,食指在天後額上點了一下,力道不輕不重,“隻不過是門派大比臨近,我有些擔心我是否能中選。”
聽到這話,天後鬆了口氣,麵部表情又恢複柔和:“你當然能中選,除卻你大師兄,誰人可與你爭鋒?”
“哪兒有的事兒,不過是師兄們讓著我罷了,再說了,師尊剛收的小師弟天賦過人,小師弟又十分得師尊歡心,恐怕這次的兩個名額中,他就要占去一個。”
天後繼續安慰道:“能做師尊的人豈會因喜好決定人選,即便你那小師弟天賦過人,也不過是個剛入門的小道士,你若不輕敵,他定是比不過你,你便放寬了心吧。”
男人的笑容重新爬回臉上:“果真?”
天後重重地點頭:“我何時騙過你?”
“看來我得加倍努力了,若是連個剛入門的小師弟也比不過,可要羞得沒臉再來見你。”
天後聽出了男人話裏的意思,忍不住失落地問道:“這就要走了?”
男人捏住天後柔若無骨的手,笑道:“舍不得?”
天後麵上一紅,忙甩手與男人拉開距離,偏過頭不去看他:“真不知羞。”
男人依舊笑:“可想好了,若我中選,可就要到大比結束後才可相見了,你真舍得?”
天後聞言輕歎一聲,走回男人身前替他整理衣衫:“舍不得又能如何?你快些回去吧,這次大比,你定能大放異彩,我在這裏等你便是。”
“委屈你了。”男人將天後攬入懷中,抱了好一會兒,才翩然離去。
……
“你果真奪得了頭籌。”
回憶的場景未變,天後和那男人卻都換了一身衣裳,顯然是已經進入了下一段回憶。
男人輕笑道:“你之前可是篤定我會大放異彩,怎的如此吃驚?”
天後也笑:“這可不是吃驚,這是感歎,歎你的出彩。”
男人卻搖頭:“大師兄也不知怎的,竟在筆試前受傷了,若不是有這意外,我不過是大師兄的陪襯罷了,哪兒高興得起來啊。”
“何須如此消極?他不過是早你幾年修道罷了,以你的實力,最多不過十年,你定能超越你的大師兄。”
男人無奈地笑了:“我反倒想說你怎的如此樂觀,我與大師兄間的差距有多大,自然是我最清楚,十年……怕是連大師兄的衣擺也抓不著。”
天後有些急:“怎麼?你不信?”
“莫急,莫急,”男人牽起天後的手,“我信還不成嗎?你可不能因著旁人與我置氣。”
天後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這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