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帥抬頭看向那邊的白月,他竟在沙發裏睡著了。
身材有些消瘦的白月微微蜷縮在沙發裏,清秀的臉龐緊緊挨著沙發背,雙臂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完全是沒安全感的睡姿。
顧帥的心髒開始亂碰碰的跳起來。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白月安靜的睡姿上,一步都移不開。
鬼使神差的,顧帥已經來到了白月身邊,俯身小心翼翼地看著白月。
“老師?白月老師?”
試探性地叫了幾聲後,白月仍沒反應。
顧帥撫了撫自己的心髒,微微的呼了口氣。接著彎腰趴近白月的臉,出神地看了起來。
緊閉著的眼睛,微啟的紅唇,以及深鎖著的眉頭,還伴著一些碎碎念的夢話,看著看著,顧帥竟捂著嘴“嘻嘻”的笑了起來。
從沒想過自己能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白月老師,以前在班裏的時候,顧帥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總是興奮地盯著台上的白月老師,或是沉思,或是發呆,或是專注,白月老師的任何一個表情他都不會錯過。
有時候,白月老師踱步到自己旁邊的走道裏時,顧帥情不自禁地屏息凝神起來,他漫不經心地看著教材書,卻用眼角偷偷瞄著白月老師的身影,那一時刻,他內心急切盼望著白月老師能在自己身邊再停留一會兒再留一會兒留到太陽下山又上山……即使是聞著一絲獨屬於白月老師的味道,顧帥也覺得自己幸福的仿佛睡在雲端。
而現在,白月老師就在他麵前,毫無戒備地沉睡著,自己該怎麼辦?喉嚨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
顧帥已經十七歲了,身體早就具備了成熟男人的特性。而且之前自己就和女朋友做過這樣那樣的事,所以顧帥雖然生的乖巧,卻早已不再是初出茅廬之身。
自從遇見潘鬱,顧帥才有機會知道原來男人和男人之間也可以做那種事。他很好奇,他很想知道男人和男人在做那些事的時候會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正好潘鬱是同誌,顧帥知道後竟有些興奮。他問過潘鬱怎麼才能檢驗自己是不是潛在的同誌,潘鬱說:如果你對一個男人的身體產生了興趣,那麼你就是同誌了。
於是,顧帥天天跑到潘鬱屋裏和他一起睡覺,還經常霸道的要求潘鬱和自己一塊兒洗澡,甚至還跑到GAY吧裏過夜……
但是,試驗了無數次,顧帥終於有些喪氣的承認了自己不是同誌的事實,所以麵對潘鬱的糖衣炮彈,顧帥從沒動心過。
原本以為自己會一直過著正常人的生活,以為自己和那些同性戀之類的隱晦的生活絲毫牽扯不上關係……
但是,這種平常被一個人打亂了。
就在顧帥見到白月的第一個晚上,他居然遺精了。
不隻是這樣,以後的日子裏顧帥經常在夢裏哭著大喊白月老師的名字,每一次醒來都能感覺到股間的濕潤。
從那以後,顧帥看白月老師的眼神就不再那麼單純了。無論那人是多麼正常的碰觸自己,而在顧帥看來卻是很親密甚至很曖昧的舉動。
白月老師碰過的地方,顧帥有著強烈的灼燙的感覺,隨著碰觸麵積越大,他就越口幹舌燥的厲害,身體最深處的渴望就越發難耐起來。
掙紮了幾個月得出的結論就是,顧帥終於順利的成了一名同誌,而且是被自己老師給弄彎了,雖然當事人一點都不知情。
既然自己都是同誌了,對同性的身體感興趣就顯得理所當然。顧帥為了緩解身為同誌所不可避免的體內蠢蠢欲動的渴望,又開始瞞著潘鬱偷偷到GAY吧裏過夜。
第一次與男人做時,顧帥並沒嚐到所謂的“令人舒服”的感覺,反而很討厭和自己纏綿了一夜的那個男人的身軀。
果然,自己隻對白月老師感興趣啊。
然後就想方設法的接近白月老師,從一開始的好感在經曆了一係列的生理變化和心理變化最後徹底變成了迷戀。
顧帥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發起狠來能和潘鬱一個樣子,他如果想要什麼,就沒有什麼要不到的。
沒錯,他想得到白月老師,不僅僅是得到他的身體,更想要得到他的心。
如果現在就用強勢手段得到白月老師的身體,想必以後都難得到白月老師的心了。
這樣想著,顧帥癡迷地望著身邊正睡得毫無戒備的白月老師,嘴角慢慢上揚了起來。
手指輕輕放到白月的唇上,皮膚與唇的溫溫的觸感讓他的心跳再次加速,慢慢拉近自己與白月老師臉龐的距離,顧帥俯身趴在白月臉上方,烏黑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白月的五官。
真的是越看越美啊!
再往下趴近一點,白月老師的呼吸聲自己聽的一清二楚。
再近一點,顧帥的唇輕輕地碰了一下白月微啟的紅唇。
再再近點,馬上就能吻上了!
突然,白月眼皮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