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楞楞的看著王遠,蕭靜茹在今天對於王遠真的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這個外表看上去放蕩不羈的漢子竟然有著這麼深的一份籌謀。
說實話,沒有人比她更希望唐鈺離開這裏,這個唐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留下來早晚都會惹出什麼大禍。可是,她向軍部打的報告卻遲遲沒有接到回複,看樣子這件事也隻能不了了之,而王遠的算計也未嚐不是一個好方法。
察覺到蕭靜茹異常的審視,王遠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些年吃了這麼多的虧,再這麼樣也學乖了。你父親說的對,一個優秀的將領所要學的不僅是怎麼和敵方打仗,我要是早明白這個道理,也不至於在這裏沉寂這麼多年。”
王遠的話語中透著異常的落寞,蕭靜茹能聽的出來王遠所在乎的絕不是晉升的一官半職。如今北越正值危急存亡之秋,可堂堂七尺男兒的他卻要在這裏毫無作為的戍關,這樣一份英雄無用武之地、報國無門的愁緒才是真正困擾王遠的。
“你知道我父親了?”蕭靜茹驚奇的問道,她不想讓別人覺得她靠著父輩庇蔭才有今天的地位,所以無論對誰她都不會提及他的父親,可現在看來王遠還是知道了。
“聽你手下幾個士兵的提及我才知道,其實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隻不過一晃這麼多年,你都出落成這個樣子了。”將營帳內所有的人都打發出去,王遠如同嘮家常一樣一臉笑容的說道。
“其實,我父親也總是在我麵前提起您。”知道王遠與自己父親的交情,蕭靜茹如同一個晚輩一樣親切的說道。
“當年,你父親還是營長的時候我就是他手下的中隊長,你父親是聯隊長的時候我是他手下的營長,等你父親當上將軍我卻出了這樣的事,當年要不是比你父親替我求情,我恐怕早就脫了這身軍裝了。王遠滿懷憧憬的追憶道。
“當年沒保住您,我父親也一直覺得很愧疚。”對於當年的事,蕭靜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隨後她也惋惜的說道。
“當年,是我做事一時衝動、不計後果,怨不得別人。”王遠揮了揮手,並不在意的說道:“倒是你,虎父無犬女,所做的事情比我們這些老人強。”
“哪裏?您今天的這份軍事見地,我無論如何也比肩不上。”蕭靜茹並不是恭維的說道。
“我隻是比你多吃了幾年飯而已,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第一次踏上戰場,還哭鼻子了呢!”王遠絲毫不在意的揭示了自己以前的醜事。
這一次,王遠和蕭靜茹交談了許久,從日常的瑣事到軍情的討論,兩人對於目前幽寂嶺的形勢也很快達成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