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王遠的計劃,第二天,他轄下的第七營和蕭靜茹的第三營便開始拔寨向著石棧關進發。幽寂嶺整個縱深二十餘裏,臥虎關和石棧關的間距不過十裏有餘,以普通士兵強行軍的速度隻需一個時辰就足以到達。
在外麵熱火朝天的時候,唐鈺所在的第四營卻異常的寂靜,其實以唐鈺的本性,他哪裏又能受得了這樣的待遇。可即使是受不了,此時的唐鈺卻也不敢造次,王遠那明顯是真下死手的一拳真的把他打怕了。
“營長,不好了,王營長和蕭營長已經開始撤軍了,他們是想把咱們丟在這呀!”沉寂中,錢進火急火燎的身影衝進了唐鈺所在的營帳,一臉討好之意的彙報道。
“混蛋。”沒有以往的好臉色,唐鈺直接抽了錢進一巴掌,訓誡道:“我還不知道姓王的想算計我,你要是有本事打的過人家,本少爺還至於受這份氣。”
本就憋著滿肚子怒火的唐鈺也找到了合法的宣泄口,這個錢進拍了半輩子的馬屁,很可惜,他今天拍到馬腿上了。
不過,常年拍馬屁,哪有不拍錯,錢進也展現出了一個拍馬者極高的素養——打不還口、罵不還手。一頓劈頭蓋臉的訓罵,錢進也如若無事的走出了營帳,沒有人注意到,他離開時眼眸中閃過的那份陰沉。
臥虎關的一個隱蔽角落內,察覺到四周無人,錢進偷偷的從自己懷中取出了一隻黑鷹放向了高空。輕輕的摸了摸自己剛被唐鈺打過的臉頰,錢進陰冷的自語道:“小子,我看你還能猖狂到幾時?”
經過上一次的大戰,整個幽寂嶺又恢複了幾日的平靜,可這樣的平靜還沒等讓唐鈺好好休養一番,將臉上的傷治好,一個不好的消息便再次傳到了他的耳中,蘭西大軍又大舉進犯了。
站在臥虎關最高的瞭望台上,唐鈺頓時便覺得有些腿軟,從小在在上京城中長大,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到是做過不少,但眼前這樣的陣勢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兵臨關口的是蘭西國的一眾大軍,其龐大的軍陣黑黝黝的彙聚成一片人海向遠處眺望才能看到盡頭,盡管上一次蘭西國已經可以說是勞師動眾,但比起這次來犯也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單是進犯的兵力這次便多了近一倍。
而且更令人瞋目的是,處於軍陣最前方的赫然是兩支完整編製的鐵甲軍,明媚的陽光下,所有士卒身上那厚重的鐵甲不停的閃爍著燦燦的寒光,即使距離如此之遠,也能讓人感覺到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雖然從沒有上過戰場,但唐鈺也是聽說過這鐵甲軍的威名,這類兵種可是有著最燒錢兵種的稱謂,培養一支鐵甲軍的花費足以建造數支普通的步兵營。
因為國力的製約,整個北越國也不過擁有五支鐵甲軍而已,可這次蘭西國居然一下子就派遣出了兩支,可見是何等手筆。
同龐大的花費成正比,鐵甲軍論單兵作戰自然也有著無比的優勢,尤其是像幽寂嶺這樣的山地區域,鐵甲軍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普通步兵的屠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