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的燭光朦朧又魅惑,微暖的輕煙在室內撩動,更加煽起了男子的□□。賀令圖一伸手,就把楊小狼的雙手吊起,按在牆上。
“你手腕上是什麼?”賀令圖發現楊小狼手腕上的痕跡,“潘惟正那個假正經的家夥綁的?”賀令圖說著剝開了他的衣服,把手伸到他背後。
楊小狼表情看上去似要驚叫起來,身體極力躲避著他的手,雙膝顫抖。
“可惜還沒有長大。”賀令圖遺憾地撫摸他窄小的肩膀,目光慢慢下移,打量著少年纖細的身體。
楊小狼牙齒打戰,用力抬腳踢他。
賀令圖很輕易地閃開了,他看見楊小狼害怕的樣子,笑道:“別怕,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他克製住自己的衝動,果然沒有再做什麼。
然而,賀令圖的舉動已讓楊小狼被未知的恐懼包圍了,他拚命掙紮,企圖擺脫束縛。賀令圖感到他雖然年幼,力氣卻不算小,怕他掙脫,遂將他按得更緊。孰料按得越緊,楊小狼的身體就扭動得更加厲害,幾乎有些發狂。
賀令圖皺眉:“你不安分一點,我怎麼帶你走?”拿過桌上的酒壺,往楊小狼嘴裏灌去。
楊小狼極力抵抗,還是被逼著灌了好幾大口酒,很快感到渾身發燙,四肢無力,心裏恐懼到了極點。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抗拒著,賀令圖手裏的酒壺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賀令圖的臉被酒水和碎瓷濺到,有些生氣:“怪不得潘惟正會那麼對你,看來你野性不小,不教訓一下也是不行的。”他一把將楊小狼抱起。
“賀令圖!”閣門被撞開,潘惟正衝進來,臉色鐵青。
賀令圖輕鬆一笑:“你來得正好,我正要跟你商量,你這書童我打算要了。”
潘惟正臉色變得很可怕:“放下他,否則我削斷你的手指!”
賀令圖稍一遲疑,潘惟正的劍已經砍過來。賀令圖隻有把楊小狼放開:“你舍不得,我可以賠你十個,或者我可以出高價買。”
潘惟正接住楊小狼,冷冷道:“你要敢打他的主意,休怪我不講平日的交情。”
賀令圖第一次看到潘惟正殺氣騰騰的樣子。他印象中的潘惟正從來都顯得謹慎內斂、優雅隨和,有著良好的教養和京城貴公子該有的一切交遊喜好。他有些震驚:“惟正,大家都是好兄弟!不過一個書童,何必動真怒?”
潘惟正冷笑:“你要把我當兄弟,就好好給我記住,兄弟的人不要亂碰!他是我從契丹人手下拿命搶來的,我搶到的人,誰也別想再從我手中搶走!”潘惟正用自己的外衣裹緊楊小狼,抱著他出門,臨走前又道,“對了,今日這事,曹大哥意思是不要聲張。殿下是你叫來的,你若惹了麻煩,別怪兄弟沒提醒。”
潘惟正抱著楊小狼上馬,見他雙眼睜得很大,已經失神,不知怎麼,覺得心裏一刺。想起自己上次無意中犯過的錯誤,他想,早知有賀令圖在場,我不該把他帶來。
他抱著楊小狼一直走到自己臥室,小武迎上來:“公子回來了。小狼弟弟這是怎麼了?”她馬上又發現了潘惟正袖子上的血,驚道,“公子您受傷了!”
潘惟正看她一眼:“是舊傷裂了,你去拿些藥重新給我包紮一下,再打些熱水到我房裏來。對了,潘忠回來沒有?”
小武點頭道:“他回來了,帶著一個郎中。”
“你把郎中叫來。”
潘惟正走進臥室,把楊小狼放到自己床上,見他的眼睛還是那樣空洞地睜著。他幫楊小狼穿好衣服,溫言道:“你安全了,我們已經回到潘府了。”
楊小狼沒有反應,他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苦苦爭鬥,艱難地維持著清醒。
潘惟正觀察著他的神態,冷靜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父母那麼疼愛你,像你的兄弟那麼忍讓你。你平時任性刁鑽、使壞耍橫,結果碰到比你強大的人就不堪一擊,就憑這樣,你還想殺我?”他說罷起身去找郎中。
郎中已在廳中等候,見他出來,急忙道:“公子所說的病人可否讓小人親眼見見?”
潘惟正點頭:“他就在房內,隻是又受了一點驚嚇。”他引著郎中返回臥房,卻見床上空無一人,不由大驚,衝進去找了一圈,才發現楊小狼呆坐在床帳旁的角落裏。潘惟正鬆了口氣,將楊小狼重新抱出來,交給那郎中診斷。
潘忠早有不滿,兩人一起出門,他低聲道:“公子,這個小孩這麼小,已經有圖謀殺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種種行徑,如果真的從此不會講話,或者禍害還小些。為什麼還要重金請來這郎中為他診治?你不要看他不會說話便一時心軟,忘掉他的本性啊。”
潘惟正微微一笑:“從私心來講,也未嚐不可,我更有把握將他留住。然而他成這樣,我難辭其咎,如故意不去醫治,更加愧對楊兄,於心何安?”
潘忠驚訝:“公子要留住他?您不是因為一時氣憤,要將他帶走以示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