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天晚上,雲瑤並無餘悸,隻心有激動。
那晚,她從張大夫人府上出來,天色已晚,她等了片刻,卻是不見胖大嬸幾人現身。便已心生幾分不安。她一個人急步的在街上走,很快的,就出現了一人一馬。馬上人歹毒凶殺的眸子,如鷹的雙眼一般,盯住雲瑤再不閃開半分。
四下躲無能躲處,雲瑤一麵的將早備在左手袖中的細針捏拿在手,一麵的轉身,撒開了腿的跑。
那歹人如貓戲老鼠一般,並不追上來,隻把雲瑤向著他讓她跑的方向趕。
而雲瑤已將針尖對準了自己左手細脈,她隻要刺出毒血,對著那男人耍出。一旦耍中,男人的生死,很可能就全然的控製在了雲瑤的手中。可除了一個她不得不短時間內就至其於死地的常玉外,雲瑤一直做試驗的都是活的動物,並沒有用活的人試驗過左手之血的功效,所以她貿然的,也不敢就此出手。她便隻咬著牙跑著,等著一個契機。
那歹人將雲瑤一直趕到偏僻荒蕪處,才跳下馬來。他一直趕雲瑤卻不是按照那何老爺吩咐,將雲瑤當下擊殺或者擊傷,是因為他見雲瑤有幾分姿色,起了褻意。
他大跨步的追向雲瑤,興奮的猥褻的笑著。雲瑤隻裝的慌亂,手上的毒血,卻已悄然刺出。歹人近些,再近些時,他將她擁住,將她撲壓在地,他那大嘴亂拱向她的脖頸。這時,雲瑤微微笑著,用同樣的一招,把曾經塞進常玉嘴中的手指,伸進歹人口中。
她開始心裏默想著歹人即將毒發卻不死,那歹人便突然間的全身皮膚變成焦碳黑,其上蛛網狀紅痕恐怖能見。歹人四下翻滾起來,喊叫聲淒慘,如鬼夜哭。
雲瑤收起讓歹人毒發的意念,她讓他好起來,他身上的一切毒發症狀,變如風過雲卷,再不可見。歹人半跪半撐於地,昂起頭,驚恐的盯著雲瑤。而雲瑤壓抑住自己心裏的激動,她冷冷的看著他,道,“為我奴,或者,死!”說完這話,她意念一動,歹人身上的毒發,時發,時控。
“我數到三,給我決定!”她踏前一步,如暗夜的女王,邪魅而冷漠。其實她一直有這樣的一麵,常家小姐的時候,圖家夫人的時候,她的手上,不是沒有沾過旁人的鮮血。若不這股子狠,她活不到今天。隻顏文卿,讓她懦弱。
歹人點著頭,恭敬的答應,就在雲瑤以為事成時,他卻忽然衝過來,雲瑤退後一步,條件發射性的用手相阻,電閃火花間,雲瑤手掌被折斷,他的手卡住她脖子時,她不得不意念出一個死字。
男人瞬間倒地死去。雲瑤得救。
這生死一瞬,並沒有讓雲瑤感到害怕,就連那被折斷的雙腕上的刺痛,她也似是感覺不到。她當時候隻盯著自己垂搖的左手,激動欣喜的笑起來。因為她終於在一個活人身上得到證明:
她左手鮮血,隻要被外人食用,她就能用意念,控製該人的生死。
她也終於證明,在旁的活物上得到的試驗結果,在活人身上,一樣是有效的。
左手毒血,右手藥血,雲瑤清醒的知道,若自己能利用得當,天大的財富和權利,都能為自己所取。
當然,若是被旁人知曉,殺生之禍還是小事,被人活捉了如動物一般飼養起來,才真正的可怕無比。
雲瑤收會思緒,卻聽得門外有人敲門。
“這個時候,會是誰來了?”雲瑤疑惑著,向院子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