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李雲龍正端坐在辦公室裏,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他迅速拿起聽筒,緩緩說道:“喂,哪位?我是李雲龍。”
張啟趕忙說道:“李軍長,你好,我是張啟。”
張啟?
哪個張啟?
叫張啟的人多了去了。
李雲龍皺緊眉頭,陷入思索。
此時的他,身材魁梧,濃眉大眼,一臉的剛毅之色,身上透著久經沙場的鐵血氣息。
此時,南北半島戰火紛飛,李雲龍雖未親赴戰場,可心裏卻時刻牽掛著戰況。
張啟深吸一口氣,“明月照大江,清風拂山崗。”
電話那頭的李雲龍一聽,當即回應道:“臉紅什麼?精神煥發!”
張啟緊接著又道:“怎麼又黃了?防冷塗的蠟!”
李雲龍瞬間激動萬分,大聲喊道:“你是華南虎張啟,你在哪裏?剛剛有人電話說,有人找我就是你。”
解放後,李雲龍一直都在四處找張啟,隻是始終再也沒有見到。他甚至以為張啟犧牲了。
“李軍長,我被關在南豆各莊監獄。被倭國人使了陰招陷害,被汙蔑成了敵特。”
李雲龍一聽,猛地怒拍桌子,扯著嗓子大聲說道:“怎麼可能,你絕對不會是。你是我們最堅定不移的同誌。你等著,我這就過去。”
瑪德!
倭國人太可恨了。
抗戰都勝利 6 年了,還在我們華夏潛伏。
還坑害到張啟頭上。
嬸子不能忍,叔叔更不能忍。
李雲龍又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帶著勤務兵趙大偉風風火火地走出了辦公室。
....................................
南豆各莊監獄。
正在第二監區門外焦急等待的吳剛,突然接到辦公室秘書的通知。
“監獄長,李雲龍軍長打電話過來,說張啟一定是被抓錯了,要求從監區中帶出來,好生招待。”
吳剛一聽,心裏 “咯噔” 一下,自然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曾經也是李雲龍手下的兵啊!
吳剛不提倡刑訊逼供,但想到張啟衣衫襤褸。
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他趕忙招呼著軍醫,手裏拿著幾套服裝,腳步匆匆地走進了監區。
吳剛滿臉堆笑地說:“張啟兄弟,你受苦了。你跟我們出去,我讓軍醫給你看看傷口。”
張啟卻立刻拒絕,“李軍長不到,我打死也不出去。”
吳剛趕忙勸道:“張啟兄弟,先別這麼強,讓軍醫瞧瞧,沒啥壞處。”
張啟身上的傷口已經修複,哪還用得著什麼醫治。
“你們先退出去吧!放下藥箱,我自己來。”
多年地下戰線的工作,張啟對於陌生人總是謹小慎微。
隨後,張啟把破破爛爛的衣服脫掉。
從三套衣服中,隨意選了一身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
張啟一手緊握著手槍,打量著田小川。
他心中尋思著該如何將田小川的疑點一一道出。
回憶起那漫長的抗戰 14 年,倭國鬼子的種種惡行簡直令人發指,無惡不作。
田小川的領口,發現有些不對勁,這領口比起一般的要稍微厚一些。
張啟隨即打開神瞳術,目光上下仔仔細細地掃描著田小川。
隻見領口裏麵藏著一些白色的粉末。
再往下看,其胸前竟有一個雞的圖案。
足夠了!
田小川必死無疑。
張啟二話不說,把田小川捆了個結實。
然後,朝著田小川的臉上狠狠扇了兩個嘴巴子。
田小川緩緩醒來,隻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疼得他呲牙咧嘴,“張啟,你敢襲警,必死無疑。還找李雲龍軍長,他會搭理你?你純屬做夢。”
“小八嘎,說誰呢?你死到臨頭了。你就是個戰犯,想想你們的土肥原。”
“你......”
田小川一臉震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在華夏潛伏了十幾年,除了倭國的接頭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為了完成潛伏任務,他係統地學習了華夏的語言、風俗習慣,自認為偽裝得天衣無縫。
他迅速瞥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其他人,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土肥原是我們大倭國的英雄。”
“特麼的,英雄個毛線,戰犯!”
張啟怒目圓睜,從身後取出電棍。
這個電棍可是他最為熟悉的工具之一。
他咬牙切齒地打開開關,朝著田小川稍稍放了一點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