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公莫要氣惱,實在是……”嬌柔的嗓音欲言又止,看了眼父親,掩嘴有些難為:“我家大姐姐可能看著‘玉軒樓’的菜色好吃,就多食了些,估計撐著了,故此步伐有些緩慢。”
聽了這話,大廳有一瞬的寂靜,大家麵色古怪,南宮景騰的麵容有些黑,不悅的看了眼南宮雪。
敬德的老臉憋的通紅,人家說到這份上了,自己也不好發作。
馮小荷端莊的站在那,笑容微僵,不知道是該得意還是氣濾,隻得在心裏暗罵,怎麼生了個不長腦子的蠢貨。這話也不知分場合,暗指自個苛刻嫡女,不給飯吃。所以出去就給吃撐了。絞緊帕子,恨鐵不成鋼的望了一眼南宮雪。
本在得意的南宮雪看著父親黑著臉,大家神色不對,遲緩的明白事情並不是按自己相信的發展,接到姨娘的惱怒有些委屈的低著頭。
敬德感到這氣氛壓抑,輕咳了聲,尷尬的正想說些什麼,一道清冷的聲音充斥整個大廳:“嗬嗬,我倒是不知道,妹妹這般的善解人意,替姐姐解圍。”一道清麗的身影,敘敘行進大廳,壞笑的看著馮姨娘:“這不得托姨娘的福,把我照顧的穩妥,十年來都一個菜色。這一出去看到那些油亮的菜色,嘴饞的忘了姨娘的告誡,結果就吃壞肚子了。”撇了撇嘴,低聲喃到:“看來還是姨娘說得對,隻有青菜可以吃。”
南宮景騰的臉像唱大戲般由黑到紅,紅轉紫,變青再變白。正要對馮小荷發作,被敬德截住,敬德擦了擦額角的汗,他容易麼?隻是傳個旨就鬧了這麼一出,還是趕緊宣讀回去交差,忙說道:“嗯哼……人都到齊了,就接旨吧。”話落,手捧聖旨,高聲喊道:“皇帝有旨,鎮國府將軍南宮景騰接旨。”
南宮景騰馮氏南宮雪一幹下人跪了一地,南宮彤玥慢悠悠的屈膝詳跪。
敬德打開黃色卷軸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南宮景騰奉命鎮守邊關數年,保盛元安穩,朕心甚慰。今得召回京,朕特此設宴錦筱閣,為愛卿接風洗塵,欽此。”
南宮景騰趕緊領旨謝恩,拿錠五十兩銀子打點公公。
敬德推搡了下,接過,囑咐兩聲,忙回宮複旨。
送走敬德,南宮景騰揮退眾人,叫上南宮彤玥去了書房。
福來客棧。
元都福來客棧門口停著一輛簡潔素雅的馬車,車夫一身黑衣,頭戴一頂紗帽,遮住樣貌。恭敬的立在馬車左側,沙啞的沉聲道:“主子,到客棧了。”
“嗯。”良久,馬車內傳出一道慵懶魅惑的嗓音。
“哇,好熱鬧哦,咦……這裏麵好像有好多吃的呢。”一道青色身影飛快的跳下馬車,清澈的大眼裏晶亮晶亮,四處張望著,歡快的跳到馬車邊,掀起布簾,大聲嚷嚷:“師兄,你快下來呀,好多新奇的東西呢。山下果然好玩。”